那么重的疑虑，其实都已经打消了。
但是赵静海既然都把证据提到这，破了宋显的推证。
那她，就需要再做一次证明了。
“能有人证明你昨夜没去南园吗？”
李延的语气很平静，这相较于以往的他来说，都堪称的上是温和了。
任谁听都知道他这是给李如月一个机会。
一个自证的机会。
这多难得。
宋贵妃瞧见李延这么温和的态度，开心的不得了，握住李如月的手摇了摇。
突然感觉到，李如月的手肉眼可见的冰凉。
在场所有人都可能觉得，不在场证明再简单不过。
这宫里这么多的人，人多眼杂，凳儿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还能被两个人瞧见两次呢。
不在场证明太容易了。
可对李如月来说……
她就像这宫里的孤魂一样。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更别提，昨夜她还刻意的避开了。
她咬紧自己的下唇内侧，很用力，很快咬出了血腥味。
她已到了绝境。
她能感觉到李延现在已经不怀疑她了，只是要给人一个公道和交代。
可她给不出这个证明。
而她也知道，此时她沉默越久，嫌疑就会重新在李延的心里开花。
但她就好像走到了一条眼前只有墙的绝径。
任她苦思冥想，也没有可能长着翅膀飞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众人心里流过，原本慌张的赵静海等一众人，在她的沉默中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都欣喜的缓缓回头，仿佛就期盼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宋贵妃急的捏紧了她的手，压低声音：“如月！”
“儿臣能证明！”
就在这个时候，殿门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童声。
小顺子领着一个很瘦但已经很高挑的身影走进了正殿。
李延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看，一时之间没认出。
但他知道，这是他的其中一个儿子。
毕竟，这内宫之中，不会有别人的儿子。
他缓缓坐回金椅之中，对他实在没有印象。
直到孙福通提醒：“是戚贵人所生的三皇子殿下。”
承泽。
一提戚贵人。
他就想起来了。
这戚贵人的小腰和娇柔，如今他都历历在目。
只可惜她去的早。
对他说话，李延可温柔多了。
带着父亲的威严，也有对皇子们独一份的亲和。
他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这个年方八九岁的小儿子，打量着他的身骨。
“承泽，你可以证明？”
殿下那个身影正跪下行礼，听到李延呼唤他的名字。
他遮掩不住的开心，磕了头，抬起一张天真无辜，颇让人容易信任的小脸来。
“嗯！父皇，儿臣昨夜和长姐在一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