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王宝宝是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的，睁开眼时，正看到丫丫趴在床边，小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盯着他看。
“虚尘子哥哥，你醒啦？”丫丫见他睁眼，立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小辫子因为睡觉有些散乱，更显得乖巧。
“灵丫仙子怎么不多睡会儿？”王宝宝坐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经过一夜修炼，他神清气爽，体内的内息运转得更加流畅，《虚无万象经》的进度已经悄然来到16%。
“丫丫想哥哥了呀。”丫丫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哥哥昨晚是不是又在‘飞’呀？丫丫好像听到风的声音了。”
王宝宝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修炼时气血流转带动的气流声。他笑着点头：“是啊，哥哥在练习飞的本事，等练好了，就带灵丫仙子去天上看看。”
“好耶！”丫丫欢呼着扑进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吃过简单的早餐——用新米煮的白粥配着咸菜，丫丫却吃得格外香甜，时不时举起勺子喂王宝宝一口，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也吃，吃了才有力气飞。”
看着妹妹懂事的样子，王宝宝心里既暖又酸。他拿出手机，翻出银行卡余额，536.32元——昨天买完东西剩下的钱。虽然不多，但至少暂时不用为温饱发愁。
“丫丫，今天哥哥带你去超市好不好？想买什么，哥哥都给你买。”王宝宝抱起她，认真地说。他记得以前每次路过小区门口的超市，丫丫都会盯着橱窗里的零食看很久，却从来不说要。
“真的吗？”丫丫眼睛瞪得溜圆，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可以买那个会转圈的糖吗？还有……还有小熊饼干？”
“当然可以。”王宝宝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灵丫仙子想要什么，哥哥都满足你。”
收拾妥当后，王宝宝牵着丫丫的小手出门。清晨的小区里很热闹，有晨练的老人，有赶去上班的年轻人，还有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丫丫显然很少有机会在这个时间出门，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花坛里的小蝴蝶，还会拉着王宝宝停下看一会儿。
“哥哥你看，蝴蝶是彩色的！像灵丫的花裙子！”她指着一只停在月季上的粉蝶，兴奋地说。那所谓的“花裙子”，是邻居李阿姨给的旧裙子，洗得有些发白，上面的碎花也模糊了，却是丫丫最宝贝的衣服。
“等以后，哥哥给灵丫买真正的花裙子，比蝴蝶还好看。”王宝宝握紧了她的小手。
超市离小区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一进门，冷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丫丫下意识地往王宝宝身后缩了缩，小手却忍不住指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
“哥哥，你看那个！”她指着一排五颜六色的棒棒糖，眼睛里闪着光，“就是那个会转圈的！”
王宝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那种插在塑料棒上、能转动的风车棒棒糖。他拿了一支粉色的，又拿了一支蓝色的，放进购物篮里：“都要好不好？”
“要！”丫丫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雀跃，却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但是只能要一个，妈妈说不能贪心。”
王宝宝心中一涩。父母去世后，他很少带丫丫买零食，以至于孩子连多要一支糖都觉得是“贪心”。他揉了揉丫丫的头发，语气坚定：“给灵丫仙子买的，不算贪心。”
接下来的采购，王宝宝几乎是“纵容”的。丫丫指着包装可爱的小熊饼干，他就拿了一大盒；看到别的小朋友手里拿着果冻，丫丫眼神羡慕，他便挑了几样不同口味的；甚至连货架最高层的巧克力，他也踮起脚够了下来——那是丫丫在电视上见过，说“像星星一样亮”的东西。
购物篮渐渐满了，除了丫丫的零食，王宝宝还买了些大米、面粉、鸡蛋，甚至奢侈地买了一块肉。他算了算，这些东西加起来大概两百多块，剩下的钱省着点花，应该够支撑到穿越前。
“哥哥，我们买太多了……”丫丫看着满满一篮东西，小眉头皱了起来，“钱会不够的。”
“放心吧，”王宝宝笑着晃了晃手机，“哥哥有钱了，以后再也不用让灵丫仙子受委屈了。”
结账时，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看到丫丫抱着那支风车棒棒糖，忍不住笑道：“小朋友真可爱，这糖好吃吗？”
丫丫把糖抱得更紧了，怯生生地看了王宝宝一眼，见他点头，才小声说：“好吃……谢谢哥哥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