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王宝宝就醒了。
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他轻轻起身，生怕吵醒身边还在熟睡的丫丫。小家伙昨晚受了惊吓，睡得并不安稳，小眉头时不时皱一下，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王宝宝小心翼翼地挪开衣角，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他昨天整理好的废品已经堆在门口，几个装着旧手机、旧电池的纸箱放在最上面。经过昨晚的尝试，他越发觉得“回收能量”这条路可行，既能解决生计，又能辅助修炼，正好契合他目前的处境。
洗漱完毕，他简单吃了点干粮，刚准备扛起废品出门，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经济状况拮据，发布主线任务：赚取第一笔稳定生活费。】
【任务要求：在24小时内，通过合法途径赚取不少于2000元人民币，且需体现自身能力（非纯体力劳动）。】
【任务奖励：体质强化液（凡阶）x1，系统空间扩容至5立方米，基础身法《随风步》（入门篇）。】
【失败惩罚：系统空间暂时封锁7天。】
王宝宝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系统任务来得正是时候。2000元，足够他和丫丫租个像样的房子住上一个月，还能余下些钱买些食材和生活用品。而任务要求“体现自身能力”，显然是不希望他靠打零工、搬砖这种纯体力活完成，这正好和他昨晚“回收能量”的想法不谋而合。
“合法途径，体现能力……”王宝宝摸着下巴思索。回收旧电池、旧手机确实合法，而且利用虚无珠吞噬能量的同时还能提炼出可再利用的材料，这算不算“体现能力”？
他觉得可行。
当下不再犹豫，王宝宝扛起废品堆最上面的几个纸箱——里面装着旧手机和电池，剩下的塑料瓶、废纸壳暂时先放在家里，等回来再处理。他打算先去旧货市场探探行情，顺便试试能不能把这些“能量载体”卖个好价钱。
临走前，他又去卧室看了一眼丫丫，小家伙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哥哥”，睡得正香。王宝宝笑了笑，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低声道：“丫丫乖，哥哥去给你赚糖果钱，很快就回来。”
锁好门，王宝宝快步下楼。清晨的小区很安静，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在慢悠悠地散步。看到他扛着纸箱，有人好奇地问：“宝宝，这是去卖废品啊？”
“嗯，张大爷早，”王宝宝笑着点头，“攒了点东西，去换点钱给丫丫买吃的。”
“这孩子，真是懂事。”老人赞许地点点头，又叮嘱道，“旧货市场那边鱼龙混杂，你小心点，别被人坑了。”
“谢谢张大爷，我会注意的。”
王宝宝谢过老人，加快脚步走出小区。他没打车，一来省钱，二来炼体境一层后期的体质让他精力充沛，几公里的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路上，他拿出手机查了下最近的旧货市场位置，在三公里外的城郊结合部，那里是各种二手物品交易的集中地，人流量大，生意也杂。
走了大约四十分钟，王宝宝就看到了旧货市场的招牌。入口处摆满了摊位，从旧家具、旧家电到旧书、旧玩具，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的喧嚣。
他没急着找摊位，而是先在市场里转了一圈，留意着收旧手机、旧电池的摊位价格。问了几家下来，心里大概有了数——普通旧手机按型号好坏，回收价在五到五十元不等；旧电池更便宜，一块钱能收好几节。
“果然是小打小闹，”王宝宝心里有数了，“这样零散着卖，别说2000元，就算把家里所有废品都卖掉，恐怕也凑不齐。”
他需要找个能一次性吃下这批货，并且出价合理的买家。
转悠间，他看到市场深处有一家门面稍大的店铺，招牌上写着“老李废旧物资回收”，门口堆着小山似的旧家电和纸箱，看起来规模不小。
王宝宝扛着纸箱走了过去。店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小马扎上，用螺丝刀拆着一台旧电视机，动作麻利。
“老板，收旧手机和电池吗？”王宝宝问道。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个年轻小伙，还扛着几个半旧的纸箱，眼神里闪过一丝打量，随口道：“收，什么样的？拿出来看看。”
王宝宝放下纸箱，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二十多部旧手机，有按键的，有触屏的，大多是屏幕碎裂或无法开机的，但外观都还算完整。
“这些都是能开机或者零件完好的，就是外观坏了，”王宝宝解释道，“还有这些电池，都是没鼓包的，能正常放电。”
他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几百节各种型号的干电池和手机电池，排列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中年男人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顿时变了变。他做这行十几年，一眼就看出这些旧手机和电池的成色不错，比市场上那些零散收来的废品强多了。
“小伙子，你这货哪来的？”老板放下螺丝刀，蹲下身拿起一部旧手机翻看，“看起来不像散户收的啊。”
“家里以前是开手机维修店的，后来不干了，剩下些零件和坏机，一直没处理，”王宝宝半真半假地说，这是他路上想好的说辞，“现在急着用钱，就想处理掉。”
老板点点头，没再多问——干这行的，都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他拿起几部手机试了试，又捏了捏电池，沉吟道：“手机按型号，好的给你五十，差的二十，这些电池……一块钱三节。”
王宝宝心里盘算着：二十多部手机，按平均三十元算，也就六百多；几百节电池，撑死一百多，加起来还不到八百，离2000元差得远。
“老板，这价太低了，”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底气，“我这些手机都是拆过零件的，主板、屏幕只要没坏，拆下来单卖都比这值钱。电池我也测试过，电量都在三成以上，不是那种彻底报废的。”
老板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年轻人还懂行，顿时多了几分兴趣：“哦？那你想卖多少？”
“手机平均五十一部，不管型号，你看这成色，值这个价；电池一块钱两节，”王宝宝报出价格，“全部打包，你要是要，我再送你一箱旧充电器，都是好的。”
老板眉头皱了皱，算下来的话，二十多部手机就是一千多，电池几百节近两百，加起来一千二左右，比他预期的高了不少。但他看着那些手机的成色，又确实心动——拆零件卖，利润空间确实不小。
“你这价有点狠啊，”老板咂咂嘴，“最多手机四十，电池一块钱三节，不然我就不赚了。”
“四十五，电池一块二两节，”王宝宝不退步，他能感觉到这些物品里的能量虽然微弱，但数量不少，值得这个价，“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不会在乎这点差价，以后我还有货，长期合作。”
他特意提了“长期合作”，这是他昨晚就想好的策略。一次性买卖赚不了多少，但若能建立稳定渠道，既能持续赚钱，又能持续获取能量来源，才是长久之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