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出租屋时，已是深夜。王宝宝将丫丫安顿睡下，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路灯透进的朦胧光晕。他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再次取出那本用红布包裹的《铁布衫》，指尖摩挲着泛黄的封皮，心中思绪万千。
父亲留下的这本秘籍，究竟藏着怎样的力量？
王宝宝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墨迹在岁月的侵蚀下已有些模糊，但那一笔一划的蝇头小楷依旧清晰可辨，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刚猛之气。开篇便是“炼体先炼皮，皮坚如铁石；炼皮再炼筋，筋强可缚龙”，通篇围绕着“硬”与“刚”二字，记载着如何以掌力拍打全身、以药浴淬炼皮肉、以特殊吐纳法凝聚“外劲”。
其中一段关于“铁砂掌”的修炼描述尤为详细：需将双手浸入滚烫的药汤，待皮肉适应后，再插入混着铁砂的沙盆，每日拍打数千次，三年小成，五年大成，届时掌可裂石，触之即伤。
“好霸道的法门。”王宝宝眉头微蹙。这般修炼，简直是在以自残的方式强行提升，稍有不慎便会落下终身残疾，即便练成，一身功夫也只限于蛮力硬抗，太过局限。
他下意识地运转起《虚无万象经》，体内那股由洗髓丹转化而来的温润气流应声而动，循着奇特的轨迹在经脉中流转。这股气流不似《铁布衫》所描述的“外劲”那般刚猛燥烈，反倒像初春解冻的溪流，看似柔和，却能在流转间滋养筋骨，悄无声息地提升着肉身强度。
王宝宝试着按照《铁布衫》的法门引导气血，只觉一股燥热感从丹田升起，沿着手臂经脉直冲掌心，皮肉下的血管突突直跳，仿佛要炸开一般。他连忙收敛心神，转用《虚无万象经》的法门疏导，那股燥烈感才如退潮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舒缓的清凉。
“差距太大了。”王宝宝合上书页，心中已有定论。
《铁布衫》就像一柄开刃的斧头，只能靠着蛮力劈砍，虽能断木裂石，却失之灵巧，且久用易折；而《虚无万象经》更像一汪深潭，包容万象，既能聚水成锋，亦可化雨润物，修炼时不仅无损伤之忧，进展更是远超前者。
单说炼体境的突破，《铁布衫》需以药浴辅助，每日忍受拍打之痛，数月方能精进一层；而《虚无万象经》只需静心吐纳，气流自会潜移默化地改造肉身，他从一层到四层，不过短短数日，其间还夹杂着处理琐事的时间，这般速度，足以让任何古武者瞠目结舌。
“不过……”王宝宝再次翻开《铁布衫》，目光落在几幅标注着人体发力节点的图谱上。其中关于肩、肘、腕的发力技巧，倒是与他近日摸索出的炼体拳路有几分相通之处。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客厅里比划起来。先是按照《铁布衫》的图谱摆出起手式，沉肩坠肘，拳风刚猛，却带着一丝滞涩；随后切换到《虚无万象经》的状态，同样一拳打出，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着一股圆融的巧劲，拳锋掠过空气时，竟带起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将墙角的空易拉罐震得滚出半米远。
“刚则易折，柔能克刚。”王宝宝喃喃自语。《铁布衫》的发力技巧虽显粗糙，却提供了一种直接的炼体思路，若能取其精华融入《虚无万象经》，或许能让自己的近战能力更上一层楼。
他将《铁布衫》小心收好，贴身放在怀里。这毕竟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哪怕修炼价值有限，也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父爱。
重新盘膝坐下，王宝宝闭上双眼，继续运转《虚无万象经》。体内的气流如同涓涓细流，在经脉中循环往复，每一次流转，都让他的筋骨更加强韧，气血更加充盈。
【叮！《虚无万象经》运转中，吸收天地灵气（微弱），当前进度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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