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啊，不是我说你，提个人而已嘛，你打个电话，我派车给你送过去不就完了？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程序必须完备。”陆亦可的回答，依然是硬邦邦的四个字。
赵东来被噎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
“行，行，你们检察院就讲究这个。”
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靠前，压低了声音。
“不过啊，今天也就是你陆处长亲自来，我赵东来才给这个面子。要是换了别人，想从我这儿这么痛快地把人带走，门儿都没有。”
陆亦可蹙了蹙眉，没有接话。她知道，这人马上就要提条件了。
果然，赵东来继续说道：“你可不知道，陈清泉这个人，牵扯大着呢。高书记那边都亲自过问了。我这可是顶着天大的压力，才把人交给你的。”
他看着陆亦可，一副我为你付出了很多的表情。
“你看，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让你顺顺当当地把人提走，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啊？”
“赵局长想怎么样？”陆亦可冷冷地问。
赵东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终于图穷匕见。
“请我吃顿饭。”
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陆亦可耳边。
“就当是，感谢我这个老同学，在关键时刻，帮你顶住了压力。”
赵东来的呼吸，几乎要喷到陆亦可的脸上。
那双总是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油腻的期待。
陆亦可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饭，以后再说。”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现在，陈清泉的案子最重要。我是来办案的，不是来社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