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觥筹交错,钟夏夏一把撕碎世子妃华服。金线刺绣飘落在地,她将和离书拍在洛景修脸上。
仗打完了,戏也该散了。她声音清冷,世子,请签字。
满堂宾客瞬间死寂。琉璃盏停在唇边,舞姬僵住动作。无数道目光盯在裂帛声里。
洛景修指尖摩挲着酒盏边缘,眼底墨色翻涌。三年不见,他轻笑,夫人迎接的方式真特别。
他起身时玄色王服掠过满地狼藉,蟒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宾客们屏住呼吸,看着他步步逼近。
钟夏夏站在原地,素白中衣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
发间仅剩的玉簪突然坠地,碎裂声惊醒了呆滞的乐师。
捡起来。洛景修停在一步之外,本王赏你的聘礼。
她抬脚碾过玉簪碎片:脏了。
满座响起抽气声。谁不知那支九凤衔珠簪是南阳王府传世之宝。
他突然掐住她下颌:再说一遍?
我说——她被迫仰头,却扯出讥讽的笑,世子碰过的东西,都脏。
这句话点燃了他眼底的暗火。在众人惊呼中,他一把将她扛上肩头。
织金屏风被踹倒在地,内室雕花木门轰然洞开。
想和离?他将她摔进锦被,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箭疤,验过货,再谈。
窗外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她被按在床榻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止血草药味。
这道疤,她忽然开口,是三年前我亲手取的箭头。
他动作微滞。雨水从窗缝溅入,打湿她散开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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