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夏将最后一件衣裳塞进行囊。指尖碰到冰凉玉佩。
那是洛景修上月送她。说能保平安。她冷笑一声。将玉佩扔向墙角。
“真要走？”侍女跪地拽她衣袖。“世子回来会疯...”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马蹄声。她脸色骤变。
洛景修踹开门。玄色大氅沾满夜露。“听说...”他目光扫过行囊。
“你要离开？”声音带着笑。眼底却结冰。
她系紧包裹绳结。“与世子何干？”绕过他想出门。“让开。”
博古架轰然倒塌。瓷器碎溅满屋。“敢走？”他掐住她手腕。
“我立刻焚了这世子府！”檀木架在掌下断裂。
“烧啊！”她仰头直视。“连我一起烧！”眼泪在眶中打转。“反正...我只是替身。”
他瞳孔骤缩。“谁说的？”手指收紧。“那些流言...”突然明白什么。“你信了？”
窗外飘起细雨。她看着满地狼藉。“全京城都传遍了。”扯出苦涩笑。“说我像极你心上人...”
“所以收拾行囊？”他踢开碎瓷逼近。“所以不要我了？”将她抵在墙边。“三年情分...”呼吸灼烫。“抵不过几句谣言？”
她偏头躲开注视。“柳姑娘亲口所说...”喉间发紧。“你书房藏着画像...”
他忽然低笑。“画像？”拽着她穿过长廊。“来。”踹开书房暗门。“自己看！”
烛台砸向墙壁。照亮满室画卷。她怔在原地。上百张画卷里...全是他与她。温泉初遇。雪夜相拥。宫宴共舞。
“替身？”他撕下最近那幅。画中她正在梳妆。“我画别人做什么？”又扯开另一卷。她趴在案上小憩。“这些...”指尖抚过画纸。“都是你。”
雨声渐密。她抚过画卷日期。最早那幅...竟是三年前初见。所以那些深夜烛火。是在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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