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聚焦于她。洛景修捏起她下巴。“你做的？”指尖摩挲她喉间红痕。“回答。”
她盯着柳姑娘抽搐的手。“看她的指甲。”紫色蔻丹正在剥落。“北漠巫毒……”扯开对方衣袖。“才是真凶。”
柳姑娘腕间露出狼头刺青。满堂哗然中。洛景修剑尖挑破刺青。
“三年前……”染血剑锋指向她。“你也有这个。”
她坦然卷起衣袖。雪白小臂光洁如玉。“世子看错了吧？”
转身时貂裘滑落。背上凤凰胎记灼灼生辉。
老御史突然跪地：“凤命！是开国凤命！”众臣跟着跪倒一片。洛景修剑尖微颤。“你究竟是谁？”
窗外突然射入冷箭。她推开洛景修。“小心！”箭矢钉入柳姑娘心口。北漠死士破窗而入。“杀凤命者封王！”
混战中她夺过弯刀。刀锋划出银弧。三名死士咽喉绽血。洛景修斩断袭来长枪。“护住夫人！”
暗卫结成剑阵。她擦掉脸上血沫。“谁是你夫人？”反手劈翻偷袭者。“我是挠人的野猫。”
柳姑娘垂死抓住她裙摆。“妹妹……”吐出半枚玉珏。“娘亲她……”气绝时眼睛望着房梁。
她拾起玉珏瞳孔骤缩。这是长姐及笄礼信物。本该随棺椁入土。洛景修掰开死者手指。“易容术。”挑起鬓角人皮面具。
陌生脸孔呈现眼前。她突然扯开尸体衣领。心口箭疤赫然在目。“真是长姐……”踉跄跌进温泉。
洛景修跟着跃入水中。“冷静！”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她咬住他手腕呜咽。“为什么……”血味混着泪水咽下。
暗卫呈上密信。“柳姑娘……不，钟大小姐的遗物。”火漆印着北漠狼主私徽。洛景修浸湿信纸显影。
“凤命现，江山变……”朱砂小字逐渐清晰。“钟夏夏乃假胎记……”她猛然抢过信纸撕碎。“胡说！”
武将们再次拔剑：“假冒凤命当诛！”刀锋映着跳动的火光。洛景修突然将她扛上肩头。“本世子说是真……”
箭雨再次袭来。他护着她滚向角落。“查！”对着暗卫厉喝。“谁走漏凤命风声！”屋檐传来打斗声。
血滴从梁上坠落。她摸着腰间玉珏。“长姐假死三年……”抬头直视他。“世子知道多少？”
窗外飘进灰烬。皇城方向浓烟滚滚。暗卫急报：“太庙失火！陛下急召！”钟声震荡整个京城。
洛景修为她系好衣带。“入宫。”擦掉她唇边血渍。“这场戏……”披风裹住两人。“该收场了。”
经过柳姑娘尸体时。她瞥见对方袖中暗袋。露出半幅血色绢布。绣着钟家军联络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