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验货吗?

第9章 幕后黑手现

地牢湿气混着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

钟夏夏停在铁栏外,目光落在里面那个人身上。

他蜷在角落,手脚拴着铁链,衣服被血浸透,分不清本来颜色。

“主公。”身后暗卫低声汇报,“人擒住了,就是放箭那个。”她没应声。

只是推开铁门走进去。铁锈摩擦声刺耳,角落那人动了动,慢慢抬起头。

火光映出他半张脸,年轻,甚至算得上清秀。可那双眼睛让她停住脚步。

他在笑。嘴角咧开,露出染血牙齿,喉结滚动发出嗬嗬怪响。

“郡主…”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喉咙,“您来了啊。”

钟夏夏蹲下身,和他平视。“谁派你?”她问得直接。

男子咧开的嘴更大了,笑意钻进每道皱纹。“谁派我?哈哈…当然是盼着洛王爷死的人啊。”

他往前凑了凑,铁链哗啦响,“这京城里,想他死的人还少吗?”

“名字。”钟夏夏声音没起伏。

“名字?”男子歪头,眼神突然变得诡异,“郡主,您该问的不是这个。”

他舔了舔干裂嘴唇,“您该问问…王爷中的到底是什么。”钟夏夏瞳孔缩了一下。

“箭上涂了南疆蛇毒,见血封喉。”她语速平稳,“解药我已经拿到了。”

“解药?”男子猛地大笑,笑得整个身体都在抖,“对对对,解药!您真拿到了,真喂下去了!”

他忽然收住笑,声音压成气音,“可您看见他醒了吗?”铁链又哗啦一声。

他往前爬了半步,脸几乎贴到铁栏上。“那根本不是毒。”

钟夏夏没动,连呼吸节奏都没变。“是蛊。”两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

“箭毒只是引子,真正钻进他身体里的…是蛊虫。”

男子眼睛亮得吓人,“现在蛊醒了,就在他血脉里爬。解药?解药只会让它更兴奋!”地牢里静了一瞬。

只有火把燃烧噼啪声,还有远处水滴砸在石板上,啪嗒,啪嗒。

钟夏夏缓缓站起身。“下蛊人是谁?”她问。

男子又笑了,这次笑得前仰后合,铁链撞得叮当乱响。

“您猜啊!猜猜看,谁能在您眼皮底下,把蛊种进王爷身体里?”

他止住笑,一字一顿,“那人…就在您身边。”钟夏夏转身就走。

“郡主!”男子在后面喊,“您不想知道怎么解蛊吗?”她脚步没停。

“母蛊在谁身上,子蛊就听谁的话。”

他声音追着她后背,“杀母蛊,子蛊暴走啃五脏。杀子蛊,母蛊反噬其主…啧啧,这下蛊的人,可真是狠啊。”

钟夏夏推开地牢门。外面天已经黑了,风卷着凉气扑到脸上。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还有血腥味,但比地牢里干净。

暗卫跟出来。“主公,这人…”

“看好。”钟夏夏打断他,“别让他死,也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她抬脚往主院走,步子很稳,每一步都踩实了。

灯笼在廊下摇晃,光在地上拖出长长影子,像无数鬼手要抓她脚踝。主院灯火通明。

几个医者还在门外低声商量,见她过来,齐齐躬身。“王爷如何?”她问。

为首老者抹了把汗。“脉象稳了些,可…可就是不醒。”他声音发颤,“按理说解药灌下去,毒性该解了。可王爷体内像有什么东西在冲撞,老夫行医四十年,从未见过…”

“不是毒。”钟夏夏说。医者们全愣住了。

“是蛊。”她推开房门,“你们退下吧,今夜不用守了。”门在身后关上。

屋里药味浓得呛人。洛景修躺在床榻上,脸色白得像纸,只有胸口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他脉搏。跳动很乱。

一下强,一下弱,像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她解开他衣襟。

胸口那道箭伤已经包扎好,纱布渗出淡红药渍。她指尖按在周围皮肤上,慢慢移动。

开始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按到心口偏左位置。指尖下,有什么东西突地跳了一下。

细小,迅速,像虫子扭动。钟夏夏收回手,盯着那块皮肤看了很久。

然后她起身,从妆匣底层取出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点暗红色粉末在掌心。

那是南疆带来的东西。以前那个药商之子送的,说能辨蛊虫。她从未用过,当时只觉得是讨好把戏。

现在她捻起一点粉末,轻轻洒在洛景修心口。粉末沾上皮肤,慢慢渗进去。

起初没变化。几息之后,皮肤下突然鼓起一条细线,从心口一直延伸到肋下。

细线在皮下蠕动,像活物在爬。钟夏夏屏住呼吸。

细线游到肋下停住了,鼓起一个小包。小包微微跳动,一下,两下,和脉搏节奏完全错开。她伸手想碰,小包突然消失了。

皮肤恢复平坦,仿佛刚才全是幻觉。只有那点红色粉末还残留着,像血渍。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停在门口。接着是丫鬟声音:“郡主,药熬好了。”

钟夏夏没回头。“端进来。”

门开了,丫鬟低着头走进来,手里捧着药碗。热气蒸腾,药味混进来,盖过了刚才那股诡异气息。

丫鬟把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垂手退到一旁。“谁让你送的?”钟夏夏问。

丫鬟身体抖了一下。“是、是王嬷嬷。她说王爷该服药了…”

“王嬷嬷在哪?”

“在、在小厨房盯着火…”

钟夏夏终于转过脸看她。丫鬟年纪不大,十五六岁模样,头垂得很低,手指绞着衣角。灯光照在她侧脸上,额头渗出细汗。

“你叫什么?”钟夏夏语气缓和了些。

“奴婢…奴婢叫小莲。”

“进府多久了?”

“三、三个月。”小莲声音更小了,“之前在后院洗衣裳,前日才调到前院来…”

钟夏夏点点头,端起药碗。药汁漆黑,映出她模糊倒影。

她凑近闻了闻,是寻常解毒方子,加了人参黄芪吊气。

“王嬷嬷还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就说让奴婢小心端着,千万别洒了。”

钟夏夏用勺子搅了搅药汁。热气扑到脸上,带着苦味。

她舀起一勺,送到唇边碰了碰,很烫。然后她放下勺子,把碗递回去。

“太烫了,晾一会儿。”

“是。”小莲连忙接过碗,放到窗边小桌上。她动作有点急,药汁晃出来几滴,落在桌面上晕开。

钟夏夏看着她。“你手在抖。”小莲整个人僵住了。

“奴婢…奴婢是怕伺候不好…”

“怕什么?”钟夏夏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怕药有问题?怕我喝出来?还是怕…蛊虫被发现了?”

小莲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奴婢不懂郡主在说什么…”

“不懂?”钟夏夏抬手,食指挑起她下巴。小姑娘下巴在发抖,牙齿磕在一起发出细响。

“那我问你,王嬷嬷为什么偏偏挑你送药?前院那么多丫鬟,为什么选一个进府三个月的新人?”

“奴婢、奴婢不知…”

“因为新人好控制。”钟夏夏松开手,声音冷下来,“因为新人不懂规矩,出了事也查不到老人头上。对不对?”小莲扑通跪下了。

“郡主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嬷嬷就让奴婢送药,说送完了赏一两银子…奴婢不知道这药有问题啊!”

她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钟夏夏没说话,只是走回床边坐下。

洛景修还昏迷着,呼吸声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她握住他手,掌心冰凉。

“小莲。”

“奴婢在…”

“你想活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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