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验货吗?

结局篇2:书房补课

“账册第七页,盐引数目不对。”

钟夏夏朱笔悬在半空,眉心拧成结。

窗外暴雨倾盆,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书房内烛火摇曳,将她侧影投在满墙书卷上。

她披着件素白外衫,长发随意绾起,露出白皙后颈。

洛景修推门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他脚步顿在门口,目光锁住她颈间那片肌肤。那里有他清晨留下的淡红印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他喉结滚动,反手合上门。

“夏夏。”

钟夏夏头也不抬:“别吵,差三百银子找不着。”

“我帮你找。”他走到她身后。

“不用——”话音未落,他手臂已环过她腰身,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温热带檀香气的气息笼罩下来,钟夏夏手一抖,朱笔在账册上划出道红痕。

“洛景修!”

“嗯?”他下巴搁在她肩头,目光扫向账册,“哪页?”

“第七页!”她没好气,“但你现在弄花了!”

洛景修低笑,抽走她手中笔。他左手仍搂着她腰,右手提笔蘸墨,在那道红痕旁写下一行小字:“赔夫人三百银,利钱另算。”

字迹遒劲凌厉,和他此刻温柔动作截然相反。钟夏夏气笑:“你拿什么赔?”

“我啊。”他侧头吻她耳垂,“靖北侯世子,不值三百银?”

“无赖。”她推他手臂,“起开,我要对账。”

“不起。”他抱得更紧,掌心贴上她小腹,“这里还疼不疼?”

清晨补课太疯,她确实腰酸腹坠。可这话怎能说出口?钟夏夏耳根发烫,偏头躲他亲吻:“疼不疼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他声音沉下来,“弄疼你,是我的错。”

这话说得认真,钟夏夏心头一软。

但下一瞬,他忽然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烛火噼啪爆开一朵灯花,映亮他眼底暗涌情绪。

“所以得将功补过。”他拇指抚过她唇角,“帮你对账,好不好?”

“不好。”钟夏夏别开脸,“你在这儿,我静不下心。”

“那正好。”洛景修笑,抱起她放在书案旁太师椅上,自己却拉过另一张椅子,紧挨着她坐下,“我看你忙。”

“你——”

“你忙你的。”他随手抽了本兵书,当真看起来。

钟夏夏狐疑盯他片刻,见他确实专注看书,才松口气重新拿起账册。可不过半刻钟,她就察觉不对劲。

他虽在看书,左手却始终搭在她椅背上。

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她后背,隔着薄薄衣衫,钟夏夏绷紧身子,强迫自己盯着账目数字。

“洛景修。”

“嗯?”

“手拿开。”

“哪只手?”他翻过一页书,神色无辜,“我两只手都拿着书。”

话音刚落,他左手下滑,准确握住她腰间软肉。钟夏夏倒抽一口气,账册差点脱手。

“你!”

“我怎么了?”他侧头看她,烛光在眸中跳跃,“书太沉,借你靠靠。”

“你靠的是我的腰!”

“哦。”他恍然状,手却没松,“那更该靠。你腰细,靠着舒服。”

钟夏夏忍无可忍,抓起手边算盘砸过去。洛景修抬手接住,算珠哗啦作响。他将算盘放在案上,忽然起身逼近。

“账对不出来,就拿我撒气?”

“是你先招惹我!”钟夏夏往后仰,背抵上冰冷椅背。

洛景修双手撑住扶手,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纠缠。窗外雨声渐急,衬得书房内一片死寂。

“钟夏夏。”他低声唤她。

“干什么?”

“你逃婚那三年,在江南也这样对账?”他目光扫过她手中账册,“深更半夜,独自一人?”

钟夏夏愣住:“不然呢?”

“没人陪你?”他追问,“那个姓沈的茶商,没来献殷勤?”

空气骤然凝固。

钟夏夏瞳孔微缩,终于明白他今夜反常缘由。她放下账册,直视他眼睛:“你查我?”

“查了。”洛景修坦然承认,“你所有事,我都查了。”

“查到什么?”

“查到你帮他理过三次账,查到他送你一支白玉簪,查到他——”他声音陡然变冷,“去年中秋,在你院外站了一整夜。”

钟夏夏心脏狂跳。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洛景修扯了扯嘴角,“因为那夜我也在。”

雨声震耳欲聋。

钟夏夏盯着他,忽然想起去年中秋。那夜月色极好,她独坐院中饮酒,确实听见墙外有动静。但她以为是野猫,没理会。

“你去了江南?”她声音发颤。

“每年都去。”他退开半步,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笺,“每次你生辰,中秋,元宵——所有该团圆的日子,我都去。”

信笺散落在书案上,每封都盖着江南驿戳。钟夏夏随手拿起一封,拆开。

“今日抵扬州,见你与友泛舟湖上。笑得很开心,便没打扰。”

日期是两年前中秋。

她又拆一封。

“你染了风寒,药铺外徘徊许久。最后托乞丐送药进去,说是一位故人相赠。”

是三年前冬月。

再拆。

“沈记茶行送聘礼那日,我在对面酒楼坐了整天。若你真点头,我便抢亲。”

日期赫然是去年春。

钟夏夏手抖得握不住信纸,纸张飘落在地。她抬头看洛景修,他背光站着,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为什么?”她喉咙发紧,“为什么不见我?”

“因为你在笑。”他哑声道,“每一次,只要看见你笑,我就想——算了吧,洛景修,别打扰她。”

“可我不笑的时候呢?”

“不笑的时候……”他走近,单膝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冷双手,“不笑的时候,我就更不敢见你。怕你一看见我,连最后那点自在都没了。”

钟夏夏眼泪滚下来,砸在他手背。

“傻子。”她哽咽,“大傻子。”

“是傻。”他低头吻她手背,“所以现在遭报应了,得在这儿跟你翻旧账。”

“谁跟你翻旧账!”她抽出手捶他肩膀,“沈掌柜只是朋友,那支簪子我退回去了!他站那一夜,我根本不知道!”

洛景修抓住她手腕:“那如果知道呢?”

“知道就请他进来喝杯茶。”钟夏夏瞪他,“然后告诉他,我心里有人了,在京城等我回去。”

书房内静了一瞬。

洛景修瞳孔紧缩,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你说什么?”

“我说——”钟夏夏吸吸鼻子,一字一句道,“我心里有人,在京城等我。所以江南再好,我也得回去。”

烛火啪地又爆一声。

洛景修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勒断她肋骨。钟夏夏撞上他胸膛,听见里面心脏狂跳如擂鼓。

“再说一遍。”他声音嘶哑。

“不说。”她埋在他衣襟里,“好话不说二遍。”

“钟夏夏……”

“但可以写下来。”她抬头,眼角还挂着泪,嘴角却弯起,“你不是爱记账吗?来,我给你记上。”

她推开他,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腕悬半空,却迟迟不落。

“写啊。”洛景修从后拥住她,握住她执笔的手。

“你握着,我怎么写?”

“我教你写。”他带着她手腕,笔尖触纸。墨迹蜿蜒,渐渐成形——

“江南三载,每思君,彻夜难眠。”

钟夏夏手一颤,墨点晕开。洛景修却不听,继续带她写下去。

“曾见明月,曾泛轻舟,曾饮烈酒。”

“皆不如——”

笔锋在此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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