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未亮,外面黑蒙蒙的一片。
王永好早早睁开眼醒来,先是轻声喊陈斗起床去准备,她则转身走到床帘另一边,给还沉沉睡着的陈苗穿上衣服。陈苗现在的身体毕竟还是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对于王用好的动作毫无察觉。
等到陈斗将陈苗抱上马背时,她依然紧闭着双眼,睡得正香甜。
这个季节的清晨,起的再早空气里也并没有多少凉意,再过个半个月起来就要穿薄袄了。王永好见陈苗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不忍心叫醒她,索性从陈斗的衣柜里取出一件长衫,披在陈苗的身上,再用一根长条将她牢牢的绑在陈斗身上。这样一来,陈斗骑马的时候哪怕双手松开也不怕陈苗会掉下去。
陈苗趴在陈斗的怀里,虽然被绑得有些不舒服,依然睡意很浓。她咂咂嘴,然后稍稍扭动了一下身体,靠在父亲的怀里继续酣睡。
“好娘,你再回去睡一会儿吧。”陈斗给陈苗的头脸罩了一下,看着王永好,低声说道。
王永好笑着点点头,嘱咐道:“路上慢些,晌午若是到不了府城,就找个地方打尖歇歇脚。”
陈斗点头算是答应,然后挥动手中的马鞭,两人一骑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王永好站在原地,目送着父女俩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她轻轻关上院子的门,此时天色尚早,她便回屋再躺一会儿。
父女俩骑着马一路飞奔,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陈苗在全身针刺般的疼痛中,不得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醒,陈斗就发现了,找了个干爽地儿勒停了马,他先下马,再把陈苗抱了下来,陈苗只觉得她爹两手带来的针刺感真的很刺激。
“颠麻了?”陈斗看着陈苗跟个木偶似的僵硬的挪动自己,立马心疼的责怪自己没有给她多垫个小被子当坐垫,“阿苗,使劲儿跺几脚,疼一下就好了。”
陈苗前世经常趴在桌子上睡着,手脚麻是常事,她当然知道忍着刀割的疼跺两脚就能缓解症状,只是她现在这个身体太小了,忍不住疼。
陈斗看陈苗还是僵硬的小心挪动着,于是一咬牙,掐住陈苗的腋下,把陈苗当成木桩往地上锤。
“哎呀我的爹呀。”随着双脚重重落地,一阵残忍的酸爽感从脚底升到脑门,陈苗忍不住惨叫一声,接下来又被陈斗往地上捶了两下,终于针扎的疼痛减轻了,她也不惨叫了。
陈斗看着闺女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自己不应该任由好娘把闺女绑着的。他有些讨好的对陈苗说:“好了,闺女,忍一下就不麻了。你先去走一圈,活动活动筋骨,爹这就去把饼子给你拿出来。”
陈苗虽然觉得全身跟针扎一样的难受,但还是听话地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脚步,慢慢地走了起来。她一边走,一边活动着身体,让筋骨逐渐舒展开来。等感觉身体稍微灵活一些后,她才停下脚步,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起了大饼和茶叶蛋,不一会儿就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父女俩吃完饭后,便又骑上马继续赶路。由于他们起得比较早,所以即使陈斗马速不快,他们到达府城时,时间还未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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