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苗明明是出来查看麦苗受损情况的,反而被这些爷子辈的老人家夸的满脸通红,不等陈茁招划了木板带她离开,自己就迈着小短腿,在雪地里跟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往家里去。
虽然受了冰雹的灾,但是年还是要过的。
陈家的大男人小男人们在屋顶上修修补补,王永好和李老婆子在厨屋里忙的热火朝天。听到陈苗两人回来,王永好就招呼陈茁招,“阿招,看看堂屋的火盆灭了没?多升两个吧,把屋里熏的热热的。”
陈茁招应着是,把木板靠在厨屋的墙上,就把屋檐下的两个破陶盆端进堂屋。
陈苗则是被老李头叫去问她地里的麦苗怎么样。
陈苗跟他说了雪上面开始结冰,不知道会不会把麦苗冻伤,顺便问问老李头有没有办法。
老李头无能为力。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叹口气,都开始琢磨办法了。
直到正屋传来几个茁的吵闹声
“哎呀茁哥,咳咳咳,你怎么生火,咳咳咳,的?我要被熏死了!”是陈茁寿一惊一乍的声音。
“呸呸呸!阿寿,大过年的不许说那个字!咳咳咳,”陈茁谦教育了陈茁寿要忌口,也一阵咳嗽,跟着陈茁寿一起哇哇大叫,“茁哥,怎么,咳咳咳,都是烟?”
陈苗从厨屋探出头看向堂屋。
陈茁谦和陈茁寿远离烟雾弥漫的堂屋,正抱着柱子咳咳咳个不停。
然后同样咳咳咳的陈茁招端着一个冒烟的陶盆出来了,把陶盆放到院子里,他离开了烟雾范围,才泪眼迷蒙的说:“阿谦,你把柴抱进堂屋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把雪掸了?雪水把柴打湿了,我刚添进火盆里就开始冒烟。”
老李头也出来看热闹,他摇摇头说:“雪化了也不能把柴打湿成这样,看看这烟大的,阿招你添的是不是湿柴?”
陈茁招问陈茁谦,“阿谦,让你拿进堂屋的是湿柴还是干柴?”
陈茁谦想起陈斗让他拿两捆大柴放堂屋,烤火的时候随手就能添。陈家原来的柴火都堆放在杂物棚下面,今年盖新房子把杂物棚拆了,柴火都挪到挨着后面院墙搭的柴棚下面。拿柴没有以前方便。陈茁谦刚好看到院子里有两捆劈好的柴,拎的时候不是不知道这两捆柴比较重,大概是湿柴,但是他犯懒,不想这么厚的积雪还要淌雪绕半个院子去搬柴,就直接拿进堂屋放着。
一看陈茁谦的表情,陈茁招就知道罪魁祸首是他,点点他的头,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陈苗看着冒着滚滚白烟的火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她知道跟怎么给庄稼升温了!开春要是遇到倒春寒,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