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给你拍灰还废话。咳,闭嘴吧,灰吃嘴里了。”啪啪啪,继续拍灰。
“哎呀表少爷,你快停手,姑娘回去换身衣裳即可,不用这么拍。”姜管事阻止祁西岭的胡闹,扯着陈苗从灰雾中逃了出来。
侍墨把两位主子的马牵了过来。
陈苗爬上祁西岭的马背,拍拍他的背,“快些回庄上,跟你打了一架,我快饿死了。”
“那你吃饱点,下午我们再切磋切磋。”祁西岭驾了一声,一骑又先跑了。
姜管事那个操心啊,看着祁西岭和陈苗坐上同一匹马,忍不住对着跑远的背影高声喊:“表少爷!你不能跟姑娘共乘一骑啊!传出去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这话音刚落,郑云起踩着侍墨支着的腿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瞥了姜管事一眼,冷声警告道:“姜管事太过多虑。西岭还未开窍,陈苗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他们懂什么?”他顿了顿,扫了一圈,周围都是心腹,他也便毫不避讳的说:“管好庄上人的嘴,底下莫要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坏了我们三人的情分。西岭的名声若是因为这边下人嘴碎坏了,莫说大表哥会有什么雷霆手段,便是我这里,你们也要脱层皮再发卖了!”
“是,少爷放心,小老儿一定约束庄上的人言行。”姜管事感受到了郑云起的杀意,连忙跪地应诺,不敢抬头回视郑云起冰冷的目光。
不再理会跪着的姜管事,郑云起打马追上祁西岭,有些挑衅的同祁西岭并驾齐驱,“西岭,你不是说你的轻功独步武林吗?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祁西岭得意的昂头,“独步武林算不上,舅父说等我内功心法学到第九层,倒是天下无敌了,哈哈哈!”
臭屁鬼!郑云起暗暗翻了个白眼,继续激他,“那你能有绝影跑的快?”
“绝影?我让它一里地,它也跑不过我!”祁西岭拍着胸脯自夸,对自己的轻功那可是相当自信,以前他对自己的硬功夫也很自信的,可是半路杀出个天生怪力的陈苗。
“那你下马,待我们跑出一里地了再追上来。陈苗,你想见识一下西岭的轻功到底有多快吗?”郑云起问一手抓着祁西岭衣服,一手探在半空,感受风穿过手指的清爽的陈苗。
陈苗立马点头,“想!”
小伙伴们都想看他表演,祁西岭当然不会扫兴,将缰绳塞给陈苗,根本没有勒停乌骓的动作,自己腾空而起,一个翻身利落的落在路边,“你们尽管跑!等着我追上来把你们甩在身后!”
郑云起回头看了祁西岭一眼,立刻催着绝影跑起来。
绝影四蹄翻飞,一骑绝尘。
乌骓载着陈苗,倒是停下来要等主人。
“乌骓,我们和你主人比赛呢,快跑快跑!追上绝影!你跑的比绝影慢太多了!”陈苗拍拍乌骓的脖子。
乌骓大概是经常要跟绝影比赛,听说比绝影慢,便撒开蹄子拼命往前追。
不一会儿,千骑和侍墨的马儿也过去了。
祁西岭站在原地,盯着最前面的绝影,少年的脸上写满了好胜心。他估摸绝影的脚程,大概已经跑出了一里地,立刻调动内力,身形陡然化作一道残影,追着绝影的方向飞去。
他的外祖家,可是在江湖上能排的上号的,内功心法更是许多武林好汉心之所向。他的武学功夫师承外祖父一脉,武学师父也是舅父们千挑万选送去祁家的,打小便是内外兼修,再加上他悟性高,四肢灵活敏捷,外祖家的心法、武功被他练得炉火纯青,连外祖亲自教授的几位表兄都不及他的天赋。
马背上的陈苗不时回头张望,终于看到一道黑影在田间飞速移动,眨眼间便抄近路追了上来。
“臭小子,还会作弊了!”郑云起忘了祁西岭施展轻功能脚踏飞叶,所以他能在田间飞掠,缩短了路程。“驾!”他扬起马鞭,抽了绝影一下。
绝影再次发力,乌骓紧随其后。
陈苗只觉得太快了,她视线中的事物都变得模糊,有一点点害怕坠马的她,干脆趴在马背上,包住乌骓的脖子,免得自己不小心被甩下去。
一人两马追逐了好一会儿,眼见快到庄子了,郑云起才放慢马速,等着祁西岭追上来。
“你输了。”郑云起下马,对着在半空要飘落的祁西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