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里依旧面无表情地望向邓布利多,内心却在无声数着,“七、六……”
“汤姆,”阿不思·邓布利多喊了一声里德尔,门外的小巫师早已经跑光了,他暗示性地望了一眼里德尔,里德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五、四……”
里德尔走上前试图牵住塞西里的手腕带他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三、”
“二、”
“一。”
“来了,”塞西里忽然扯开了一个微笑,啪的一个幻影移形移到了邓布利多的右侧,魔杖直直抬起对准盖勒特·格林德沃周围。
“飞沙走石。”两道全然不同的声音重叠响起,一道苍老、一道年轻。
蓝色的爆炸脉冲应声在盖勒特·格林德沃身侧炸开,他原本施加铁甲咒瞬间被攻破,格林德沃眉头蹙起,扬起了他的老魔杖,一重又一重的防御咒语闪起又被蓝色的火光吞没。
汤姆·里德尔抬起了头,猪头酒吧的天花板爆裂开来,蓝色的火光吞没着四处的墙壁,木制的天花板粉碎落下,邓布利多升起了一个屏障,替他身边的里德尔挡住了掉落的灰尘。
挂在门廊的猪头散发出了被灼烧的焦香,当然,也可能是格林德沃身上发出来的。里德尔向格林德沃瞥去,他目光阴沉地落在门口,没有管他已经燃起火焰的衣角和露出的伤口,咒立停没有用。
汤姆·里德尔听到被毁了酒吧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骂出了一句脏到让人不敢复述的英格兰脏话。
一个年迈的、个子中等的老人从门口慢步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飘动着,他手上端着一只细细的魔杖,也正对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方向,让人分不出刚刚那两道攻击力完全不同的飞沙走石到底是谁发出的————一个直伤了现世最强大的黑巫师,另一个则警告性地炸毁了整个酒吧一楼。
是安罗斯·塞尔温。
里德尔看着幻影移形“及时”出现在现场的安罗斯·塞尔温,更加确信塞西里和他有着不需要信件就能联系的方式。
塞西里绕到了安罗斯身后躲了起来,一边躲还一边冲里德尔挑了个眉。
安罗斯·塞尔温枯干的手抬着魔杖,彬彬有礼地对一旁眼睛都快喷火光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说道,“先生,很是抱歉,情况紧急。”他低哑的声音说道,“记得把维修账单寄到塞尔温祖宅,我们会赔付。”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发出了冷笑声。
盖勒特·格林德沃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显露他这张脸与生俱来般的傲慢与冰冷,他打量着安罗斯·塞尔温和躲在他身后的塞西里。正巧,两道飞沙走石,还都对着他的方向,格林德沃轻拍了拍他染成灰烬的衣角,让人一时半会分不清到底谁发射了那道更强悍的咒语。
安罗斯·塞尔温安静、挺拔地站立着,魔杖平稳地放在他手上,依旧指向格林德沃,他礼貌地和在场的人打招呼,“你好,汤姆,你好邓布利多教授。”
他目光移向房间的正后方,和盖勒特·格林德沃安静地对视着。
“你好,格林德沃先生,”安罗斯·塞尔温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