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堂里一片狼藉,一张桌子被掀翻在地,板凳倒了好几个,一个穿着褐色锦衣的年轻男子正揪着客栈老板的衣领,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着:
“你说!是不是你们把我的银子藏起来了?肯定是你们!你这黑店!”
“你胡说八道!”客栈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脸涨得像猪肝一样,“我们开客栈这么多年,从来没干过这种勾当!明明是你们自己不小心丢了银子,别赖在我们头上!”
“就是!”旁边一个穿着碎花布裙的妇人叉着腰,尖着嗓子说道,正是客栈老板娘,“我看你们就是想讹钱!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把银子藏起来了,故意来污蔑我们!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
那年轻男子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再说什么,就见秦峰走上前,沉声道:
“都住口!县尉大人在此,不得喧哗!”
客栈老板夫妇和那年轻男子都愣住了,顺着秦峰的目光看向门口……
只见祝无恙等人正缓步走进来,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扫过众人,大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草民见过县尉大人。”客栈老板夫妇和那年轻男子连忙松开手,跪倒在地……
随后,那个穿着同样款式锦衣、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也从秦峰身后走了出来,紧挨着自家侄子,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
祝无恙走到大堂正中的一张方桌前坐下,这张桌子看起来是客栈老板平时用来记账的,算是大堂里最干净整洁的一张……
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对着盛潇潇她们示意道说:
“你们先坐着。”又看向那两个跪着的男子,“你们就是失主?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脸上满是愁容:“回大人,草民叫李老实,这是草民的侄子,叫李小二。我们这次是打汴京来的,老家也是定县的。这次回来,是为了找草民的弟弟,也就是小二的父亲。”
“找你弟弟?他怎么了?”祝无恙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李老实叹了口气,“我曾听我弟弟提起过这事,说是几个月前正月底那会儿,有个同乡去了汴京,说是要买什么东西,手头刚好不宽裕,然后就找小二的父亲暂借了二百两银子,说好的等他那位同乡回了定县之后,就立马用递铺还他银票。
可那人自打回了定县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小二的父亲放心不下,觉得二百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于是就一个人回到定县找他,结果这一去,就杳无音信了!
小二在家左等右等,实在忍不住,就拉着我一起来了定县,想看看他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昨天傍晚才到的定县,那会天已经快黑了,城门也关了,随后就在这家四旺客栈住了下来,打算今天一早就进城找人。
我们叔侄二人一路舟车劳顿,又累又困,晚上就点了几个菜,喝了一点酒解乏……
小二平时酒量就不错,人也年轻,而我酒量也还行,昨晚我们俩一共才喝了一小坛子酒,按理说不该睡得那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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