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老板说出具体银两数目,祝无恙猛地回身甩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程老板的脸上,给了他一个狂暴至极的大逼斗!
这个大逼斗力道极重,显然祝无恙被程老板“不讲武德”的举动激怒,已是动了真火,方才仓促之间,竟是下意识的用上了内力!
就这一下,别说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程老板了,就算是换成一头猪在那里,也要被扇懵喽……
程老板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只觉得两眼冒着金星,嘴角瞬间溢出鲜血,居然还打飞了两颗牙齿,一溜儿血沫滴落在他的锦袍上,看起来格外刺眼……
祝无恙黑着一张脸,眼神威严,怒声大骂道:
“公堂之上,有于县令在此坐镇,更是有诸多百姓围观听审,你一个开赌坊的卑贱商人,不过是使钱买来的功名,安敢在本官面前当堂串供?!那妇人,你说!你相公当时到底带了多少银子?!”
程夫人见丈夫被扇得嘴角流血,吓得当场眼泪就流了下来,浑身抖得像筛糠,哽咽着回道:
“当当当……当时……他带走了二百两银子!”
“什么?!只有二百两?!”
“这就不对了啊,刚才祝县尉算的可是将近五百两之巨!”
“这中间差了三百两,哪儿来的?”
…………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百姓们的议论声比之刚才更甚,纷纷交头接耳,看向程老板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祝无恙终于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
“于大人,还有在场的诸位乡亲,大家可都听到了吧?程老板刚才已然承认,他往返京城加上买监照,总共需要花费将近五百两银子,而他夫人却说,他当时只带了二百两。那么我就纳闷了,这三百两银子的缺口,又该从哪里找补?”
李老实叔侄听到这里,哪里还听不出其中的蹊跷,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过来!
李老实猛地扑到堂前,指着程老板,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
“好啊!原来就是你那个借了我哥银子的贼人!我哥从京城千里迢迢跑来定县,就是来找你要债!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不光没还我哥银子,居然还将我哥推到河里溺杀,你还我哥哥的命来!”
他的侄子李小二也跟着哭骂道:“你还我爹的命来!你这个天杀的凶手!”
而一旁的里正见状,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跟着附和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想起来了!当初确实有人问过我程老板的居所方向,原来是来找你要账的!”
程老板被骂得面红耳赤,却依旧在思考片刻之后,张着走风露气的血口,死鸭子嘴硬道:
“这……这只是你的臆测,你猜的!对,都是你猜的!根本就不是事实!呼……
我当时虽然银子没有带够,但是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开赌坊的!
我程某人想赢个几百两银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你凭什么栽赃说是我借了那李忠义的银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