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
两天后，楚清辞以咨询“清源资本”某个海外项目法律风险为由，约见了苏墨澈。地点就在“清源资本”她的办公室，安保严密，但谈话内容可以“可控”地泄露。
谈话间隙，楚清辞揉着太阳穴，状似疲惫地“抱怨”：“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微澜那边还莫名其妙收到个匿名u盘，搞得人心惶惶。”
苏墨澈端着咖啡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关切地问：“匿名u盘？怎么回事？有没有危险？”
“靳言检查过了，内容倒是和之前清雅给的那个一样，怪就怪在这里。”楚清辞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不经意”，“不过靳言说，好像还有个隐藏分区，加密方式很特别，他们还在破解，怀疑可能和……一个叫‘灯塔’的什么有关。唉，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她说完，立刻将话题引回法律文件上，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苏墨澈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顺着她的话题讨论起法律条款，没有再追问u盘的事。
然而，暗中的监控显示，在苏墨澈离开“清源资本”大楼，坐进自己车里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立刻发动汽车，而是拿出了一部从未被周允哲团队监控到的、全新的加密手机，快速发送了一条信息。信息内容无法截获，但信号指向的接收区域，与之前那封匿名邮件来源的服务器区域，有重叠！
几乎在同一时间，负责监视废弃仓库的“暗影”小队传来紧急汇报！
“报告！目标仓库有情况！五分钟前，一辆黑色无牌轿车快速驶入巷子，停在仓库侧门。车上下来两人，动作迅速，进入仓库内部。热成像显示他们在内部某个区域短暂停留，似乎取走了某样东西，随后快速上车离开！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追踪那辆车！”沈砚卿在加密频道中立刻下令。
对方行动了！而且速度如此之快！是因为“灯塔”这个虚构代号带来的压力，还是原本就计划撤离？
“暗影”小队的车辆悄然跟上，同时交通监控系统全力锁定那辆黑色无牌轿车。然而，对方显然也是反追踪的老手，在市区的车流中不断变换车道，刻意避开主要监控探头，最终驶入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停车场后，失去了踪迹。
“目标车辆在停车场内可能更换了车牌或车辆，我们跟丢了。”暗影小队队长汇报，语气带着不甘。
仓库这条刚有起色的线索，再次中断。
但这一次，并非全无收获。苏墨澈那部隐藏的加密手机，以及他在听到“灯塔”代号后的迅速反应，几乎将他的嫌疑坐实了大半！他即使不是“影子”或“蝴蝶”，也必然与“暗河”有着极深的、不愿暴露的联系！
夜幕降临，沈砚卿和楚清辞在公寓里复盘今天的一切。
“苏墨澈……”楚清辞心情复杂，毕竟是她信任了多年的人。
“他的面具，快要戴不住了。”沈砚卿冷声道，随即看向楚清辞，目光转为柔和，“你今天做得很好。”
他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紧绷的身体，知道她面对苏墨澈时的表演并不轻松。“辛苦你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楚清辞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只要能找到真相，这点算计不算什么。”她抬头看他，眼中带着思索，“只是，仓库那边的人撤离得这么快，是因为苏墨澈传递的消息，还是他们本身就计划好了？那个‘备份’u盘，到底是谁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些问题，依然没有答案。他们撕开了一道口子，看到了更多的迷雾。但可以肯定的是，围绕“牧羊人”和十年前的旧案，一场更激烈的暗战，已经拉开了序幕。而他们，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