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们家的猪下水都是每天天不亮从屠宰场新鲜运过来的,洗得比脸都干净,卤料也是按方子来的,怎么会有问题”。
“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汉子挣扎着要站起来。
“我们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想狡辩,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堵在你门口,让你这悦来楼开不下去!”。
李掌柜陷入了自证危机,一时间倒是有些难办了。
“去,先请个大夫过来给两位客官看看”。
一听请大夫,那两个人又不依了,要是查出来不就完蛋了吗。
“请啥大夫!你先给我们个说法!”。
李掌柜朝着小二使了个眼神,小二悄摸摸的还是出去了。
陈阿铮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酒楼大堂这乱糟糟的场面,他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了”。
李掌柜一见陈阿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跑过去。
“阿铮,你可回来了,这两个人说在咱们酒楼吃猪下水吃坏了肚子”。
陈阿铮没说话,走到那两个汉子身边蹲下来,先是看了看他们的脸色,又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肚子。
那两个汉子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其中一个忍不住嚷嚷。
“你摸啥摸,想耍流氓啊,赶紧走开!”。
陈阿铮站起身,目光扫过桌上的猪下水,又看向那两个汉子的鞋,突然问道。
“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
汉子愣了一下。
“是又咋了,外地来的就不能吃你们家东西了,大家快听听啊,他们还排外呢”。
真是逮到机会就要造谣。
陈阿铮笑了笑。
“脸色有些发黄,不像是常吃油腻的人,我们家这卤猪下水虽然好吃,但油脂重,若是平时吃得清淡,突然吃多了,是容易闹肚子”。
“不过你们刚才说只吃了两口就疼,这就有点奇怪了”。
其中一个汉子眼神闪烁,强辩道。
“谁说我们平时吃得清淡,我们天天吃肉!就是你们的猪下水有问题!”。
“大家快来看看,悦来楼吃坏东西了,给客人吃坏了的猪下水,以后都别来吃,都别来吃啊”。
陈阿铮挑了挑眉。
“天天吃肉?”。
他指了指那两个汉子的裤脚。
“那你们裤脚上沾的这草屑,怎么看着像是城郊那边的,我记得那边荒草丛生,只有赶车的脚夫才会路过,可脚夫们哪有天天吃肉的闲钱”。
汉子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把裤脚往里面塞了塞。
“你……你胡说!这草屑是路上随便沾的!”。
他怎么能猜出来的??!!
“随便沾的?”。
陈阿铮又看向桌上的空碗。
“那你们碗里的卤汁,怎么一点都没沾在碗沿上,我们家的卤汁稠得很,吃的时候难免会沾到,可你们这碗干净得像是用清水洗过一样”。
这个时候,酒楼的小二说话了。
“刚刚我看见他们是舔干净的,可见是没怎么吃过荤腥”。
陈阿铮定定的看着那两人,吓得他们都有些六神无主。
“你们刚才喊肚子疼的时候,手一直捂着上腹部,可吃坏肚子一般是疼下腹部,你们这疼的位置,倒像是吃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比如……巴豆?”。
这话一出,两个汉子脸色瞬间惨白,有一个竟然当场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