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跟我没关系,记住了,一字都不能错!”。
刚交代完,就听见一楼热热闹闹的,县丞带着捕快走了进来。
“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王掌柜整理好表情,笑着的从二楼走了下来。
“呀,县丞,今日您怎么有空光临聚福楼啊”。
县丞没理会王掌柜的谄媚,目光如刀扫过他的脸。
“王掌柜,有人指证聚福楼牵涉悦来楼命案,还雇凶夜闯官府杀人,你可知情?”。
王掌柜立刻摆出一副震惊又委屈的样子。
“大人!冤枉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聚福楼一向做的是正经的买卖,虽说没有悦来楼的生意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啊”。
县丞根本不吃这套,喊冤枉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哪个都信吗。
“王掌柜,本官今日既然来了,那就是有了证据,那闹事的人手上有聚福楼身着的布料”。
只是有布料???
王掌柜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那就还有救,布料而已,有的人偷了也没准啊。
正当他想好措辞,想要抵赖的时候,旁边缩在角落里的小二突然蹦了出来。
“大人,都是小的做的,别冤枉掌柜”。
闻言,县丞挑眉,“你做的,怎么做的,说说看”。
“我……我见悦来楼的猪下水卖得好,聚福楼客人少,心里急,就想坏了他们名声,这样人就可以来聚福楼吃饭了”。
“人要是一多,掌柜的高兴,没准还会有赏赐,我家里老母亲病重,急需用药”。
小二眼泪还在往下掉。
“我偷偷攒了银子,买了巴豆粉和乌头粉,后来见有个汉子没死,怕他供出我,又怕王掌柜赶我走,才又雇了让疤脸去杀人”。
“这一切都跟掌柜的没关系,是我一时糊涂!”。
县丞盯着小二看了半晌,又扫了眼王掌柜。
“你给疤脸的可是三十两银子,你一个酒楼小二,又要给家里母亲抓药,从哪攒了这么多”。
疤脸之前说雇他的是小矮子,这小二身形确实瘦小。
小二咬着牙答。
“银子是我攒了三年的月钱,还有给我娘抓药剩下的……”。
他答得磕磕绊绊,却也算圆了说辞。
王掌柜心里暗骂小二蠢笨,却又急忙的撇清关系。
“你小子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我要是早知道,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大人,都怪我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种事”。
县丞皱着眉,心里虽有疑惑,但眼下人证物证都指向聚福楼的小二。
纵使他知道背后可能是掌柜出谋划策,可王掌柜撇得干干净净,只能先按供词处置。
“把人带走,回去审问”。
捕快们上前铐住小二,小二被押走前,偷偷看了王掌柜一眼。
那眼神里有委屈,有不甘,还有一丝求助,可王掌柜却立刻别过脸,就假装没看见。
等捕快们走了,王掌柜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
他走到二楼窗边,看着小二被押往衙门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而此刻的衙门里,疤脸见了小二,虽膝盖疼得直抽冷气,却还是哼了一声。
“就是他,当时找我的就是这个小矮子!”。
小二闭着眼,咬着牙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认了罪,娘和弟弟至少能拿到银子治病。
若是翻供,王掌柜绝不会放过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