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拿银子的时候,还叫公爹呢,这会倒好。
不过这会也没空跟她掰扯,周老实故意深沉的看了看周福贵手里的刀子,点了点头。
“确实是我们家的,就是丢了挺长时间了”。
林眠眠一脸的不解,“咦?”。
“可刚才村长明明给周正看了好几次刀,他说不是你们家的啊,还让村长别听信一面之词,怎么您一到,这刀就又成了你们家丢的那把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对啊,刚才周正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他爹一出现,说法就立刻变了。
这前后矛盾的话,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了。
周正张了张嘴,想辩解,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辩解的字是说不出来,但是心里骂林眠眠的话他能说一箩筐。
周老实脑子转得快,立刻挤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解释道。
“这孩子被刚才那疯牛吓得魂都没了,脑子一片空白,估计是没看清楚,一时说错了话,我是他爹,家里的东西我还能认错吗,这刀千真万确就是我们家的,只是可惜,丢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周正,这个傻子,还不赶紧的圆谎。
周正疯狂点头。
“对对对,村长,我刚才真是吓坏了,没看仔细,是我说错了,这刀……这刀确实是我们家的,只是早就丢了,肯定是有人捡去害人了”。
众人听着周老实父子这番漏洞百出的辩解,一脸的怀疑。
谁都不是傻子,这前后不一的说法,明摆着就是在撒谎。
只是他们虽然知道是假的,却也抓不住更实在的把柄。
周福贵皱着眉,拿着刀的手紧了紧。
他当了这么多年村长,什么场面没见过,周老实父子这点伎俩,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铁证,他也不能单凭猜测就定他们的罪。
周诚往前走了一步,与林眠眠并肩而立。
“赵师傅,您的牛绳,是用什么方式拴在树上的”。
赵师傅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我亲自拴的,用的是双套结,勒得很紧,绝对不可能自行松开”。
周诚点了点头,又转向周福贵。
“村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福贵会意,跟着周诚和林眠眠走到了树旁。
周诚蹲下身,指了指树干上的勒痕和那道新鲜的刀痕,对周福贵说。
“村长看,这勒痕很深,说明绳子确实拴得很紧,与赵师傅所言一致,而这刀痕,边缘光滑,显然是刀割断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
“但关键不在这,周正说他是路过时牛突然发疯,可您看,这刀痕的位置,离地面足有一人多高,若真是路过时牛突然挣断绳子,他怎么会有机会在这么高的位置,一刀割断牛绳”。
周福贵顺着周诚指的方向一看,是啊,那刀痕位置不低,若不是事先有准备,蹲在树旁刻意为之,根本不可能割得那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