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和林眠眠两人坐牛车往家赶。
刚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原本扎堆闲聊的几个婶子突然就静了。
手里的活也停了,嗑南瓜子的动作也慢了。
一双双眼睛跟按了聚光灯似的,齐刷刷黏在林眠眠和周诚身上。
村里就这么大,谁家添块新布,买只鸡都能传半天。
这要是过去一个人,靠她们的嘴,分分钟都能身败名裂。
更别提周诚和林眠眠刚盖了新瓦房了。
这阵子,两人就是村里的话题中心。
听说有两家已经不和很多年了。
因为爱聊点八卦,一个婶子放下脸去说,另一个婶子好奇,两人聊了起来,竟然奇迹的和好了。
村口的婶子们的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八卦。
跟淬了毒的针似的,扎得人浑身不自在。
林眠眠假装没看见,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周诚眉头皱着,握着绳的手紧了紧,脚下轻轻一夹牛腹,让牛车走得快了些。
“你看你看,那就是周诚家的牛车吧?啧啧,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林眠眠咋说的不”。
“嗐,能不记得吗,人家说是租的”。
“信她的鬼话,哪有一租能租这么长日子的,要我说啊,她就是自己买的,不想让咱们坐而已”。
王婶眼睛斜睨着牛车,嘴角撇出一抹酸气。
“我看啊,指不定是走了什么歪路呢”。
“以前在村里也不显山不露水,娶个媳妇分个家突然就发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旁边的老汉手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吐。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从前林眠眠天天往镇上跑,跟那些生意人眉来眼去的”。
“说不定就是她在外头勾搭上了什么人,才给周诚弄来的钱盖房子,买牛车”。
“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婶故作惊讶,一脸老好人的样子。
“不过林眠眠那丫头,刚嫁过来的时候看着挺老实,没想到这么有手段”。
“周诚也是,被女人迷了心窍,从前的家都不要了”。
周诚和林眠眠压根没搭理闲话,稳当的回了家。
两人把牛车上的东西搬进屋。
周诚看了眼天色,还算不晚。
“眠眠,我去杨金海,杨金波叔家一趟,跟他们定好打井的日子,早打好用上也方便”。
林眠眠点头应着。
“去吧,路上慢着点,跟杨叔他们好好说”。
两人说好后,林眠眠就转身进屋和周老太一起收拾东西去了。
周诚往村西头的杨家去。
杨家兄弟俩是村里有名的打井师傅,四十多了,手艺地道,附近村里要打井都找他们。
也在镇上给贵人们打过井。
这会儿杨金海和杨金波正坐在院子里磨钻头,见周诚进来,叫了一声。
“周诚来了,快坐”。
“金海叔,金波叔”。
周诚笑着坐下,开门见山说道。
“今天来是想跟你们约个日子,我家新房子想打口井,院里院外都方便”。
杨金海搓了搓手上的铁锈,爽快地说。
“行啊,你家新房子位置好,打井也省事,我们兄弟俩这几天手上没活,后天就能过去给你动工”。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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