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眠在一旁并未轻易开口,而是等着县丞的问话。
她知晓对方刻意颠倒黑白,此刻急于辩解反倒落了下乘。
只需静静等着对方自曝破绽便是。
县丞听完那人的话,语气威严。
“你说周遭百姓人人看的真切,那你可知被打的老者是谁,与周诚,林眠眠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当众起了争执动手”。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问,那人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整话。
他是听了主子的话来的,但是不清楚林猛与林眠眠的关系,更不知争执缘由。
看着像父女。
可若是爷孙,也有可能。
“小的只是路过,未曾细问他们的关系,只瞧见打人的行径,一心想着维护纲常,便赶来报官”。
县丞冷笑一声。
并非是他护着林眠眠。
只是自己的人都过来禀告过了,这人口径明显不对。
“林眠眠,你来说,此事究竟是何缘由,从实讲来”。
那人一下就愣了。
林眠眠一直在自己身边听着啊!
她就是林眠眠。
她怎么这么坏啊。
林眠眠俯身行了一礼,将事情始末缓缓道来。
“回大人,堂下告状之人所言句句不实,纯属捏造”。
“被打的人是民女生父林猛,身旁妇人是民女生母王氏”。
“今日民女在集市摆摊营生,二人突然上前,张口便索要五十两银子,民女无力承担,二人便当场撒泼”。
“不仅辱骂民女,更是动手砸毁民女的摊位,碗碟尽碎,食材损毁,推车歪斜,民女上前阻拦,反被推倒在地,磕伤手肘”。
至于为什么打。
哼。
该打!
但是这话林眠眠肯定不会说出来。
“夫君周诚见状,担忧民女安危,又难忍二人这般蛮不讲理的行径,才动手阻拦,并非蓄意殴打”。
“民女深知即便生父生母有错在先,动手伤人终究不妥,故而当即自行前来府衙报官”。
“只求大人明辨是非,还民女夫妇一个公道,也免得被有心人颠倒黑白,污了名声”。
县丞目光落在林眠眠故意露出来的瘀伤上,又看向那告状人。
“你方才说并无其他争执,纯属二人蓄意欺辱长辈,如今林眠眠所言与你相悖,还有何话可说”。
那人支吾半晌,只能反复强调。
“大人,小的所言是真,确实瞧见他们打人了,旁人……旁人也都看见了”。
“哦?旁人都看见了?”。
先前回府衙禀报的差役上前一步,躬身禀道。
“大人,属下与同僚今日将此事全程看在眼里,林眠眠所言句句属实”。
有差役作证,真相已然明了,那告状之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大人,小的……小的是听旁人所言,一时糊涂才来报官,并非诬告”。
这可是官府啊。
就算东家再有能耐,能把他救出去,他也得脱层皮。
“听旁人所言便贸然来府衙诬告,罔顾实情,意图污蔑他人清白,按律当治你诬告之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