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睡你了,你再敢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刘翠花侧身躲开他的手。
“上次是谁拉着我不让走,是谁要了我好几次,我身上疼了好几天,要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知道自己没别的办法了,水生的病不能等。
她没有银子,没有靠山,只能靠这最后一点筹码逼冯老板就范。
以前她还顾着几分脸面,可现在,对比水生有可能留下病根,脸面一文不值。
“你闭嘴!”。
冯老板慌了,连忙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听见。
这虽然僻静,但偶尔也会有行人路过,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传到他夫人耳朵里,他就真的完了。
“我不闭嘴!”。
刘翠花豁出去了,声音带着哭腔。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你当铺门口闹,去你家门口闹”。
“我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你冯老板是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让你夫人知道你在外头睡着野女人!”。
冯老板被她逼的节节败退,心里又气又怕。
他当初不过是一时没处排解,本以为给点银子就能打发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难缠,还敢拿这事威胁他。
“你以为我怕你闹?”。
冯老板眼神阴鸷,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冯某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要是真敢去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镇上待不下去!”。
“待不下去也认了,你要是敢不管我,我就天天去你当铺门口哭,去你家附近喊,让你日夜不得安宁!”。
她几次三番这么威胁,冯老板的耐心也彻底耗尽了。
他本来还想再给点银子打发她,可现在看来,这女人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这次给了,下次还会来要,永远没有尽头。
冯老板盯着刘翠花,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哪来的底气真去闹。
“你敢”。
冯老板往前逼近一步,阴影笼罩着刘翠花,语气阴恻恻的。
“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去闹,谁会信你,一个穷寡妇,跑到有头有脸的人家门口撒泼,别人只会当你是想讹钱想疯了!”。
“到时候,我就说你偷了当铺的东西,赖着不肯还,还想反咬一口”。
冯老板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笑。
“我再让几个兄弟出来作证,你说,镇上的人会信你,还是信我?”。
刘翠花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冯老板看出了她的恐惧,心里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语气越发嚣张。
“你以为闹起来能让我不好过,我告诉你,最后只会是你自己身败名裂,你敢去闹,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我……”。
刘翠花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那点刚冒出来的恐惧瞬间被母性的执念压了下去。
她不能退。
水生的药就差最后两顿,要是现在放弃,之前的苦就白受了。
病根也可能落下,后半辈子就得跟病根过一辈子。
冯老板说得对,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闹起来大概率没人信。
可她转念一想,冯老板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他那安稳日子。
他夫人是出了名的厉害,要是真闹到他家门口,就算别人不信她,也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冯老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说不定他为了息事宁人,真能把银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