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暴击!绝嗣暴君拿我没办法

第122章 帝后同心,共理朝政

坤宁宫的书房,格局与御书房相似,却更多了几分雅致与生活气息。这里很快便成了萧绝与叶悠悠除了朝会之外,最常待的地方。紫檀木的大书案上,除了堆积的奏章舆图,也常摆着叶悠悠正在研究的药材图谱或医塾教案,偶尔还会出现几样孩子们落下的玩具,平添几分温馨。

每日辰时早朝后,萧绝便会移步至此。通常,他会先将朝会上议定的紧要事务或争议之处,拣其要点说与叶悠悠听,有时是询问她的看法,有时是探讨落实的细节。叶悠悠从不主动干预具体人事或军事部署,她的关注点,更多落在民生、教育、医疗及一些涉及“奇巧”技艺的工程上。

这日,萧绝将一份户部关于今年秋税收缴情况的汇总奏报推到叶悠悠面前,眉头微蹙:“北疆战事虽平,但军费耗损、战后抚恤、边镇重建,所费不赀。户部哭穷,言国库吃紧。然江南水患后重建亦需钱粮,各地常平仓也待补充。这赋税……加则伤民,不加则国用不足,两难。”

叶悠悠接过奏报细看,上面罗列着各州府田亩、人口、历年税赋数额,密密麻麻。她沉吟片刻,放下奏报,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缓声道:“加税确是下策,易生民怨。我这几日看些旧档,发现我朝田税,多按田亩数额或户等定额征收,丰年荒年,税额不变。于朝廷,收入固然稳定,但于农户,丰年尚可支撑,若遇灾年,定额税赋便成沉重枷锁,往往导致变卖田产,甚至流离失所。如此,税基反而不稳。”

萧绝目光微凝:“你的意思是?”

“可否变通一下?”叶悠悠抬眼看他,眼神清亮,“不再单纯按田亩或户等定死税额,而是与其当年实际收成挂钩?由地方官府与乡老共同勘验估产,划定几个等次,比如‘上熟’、‘中熟’、‘下熟’、‘饥馑’。丰年多缴一些,歉年少缴或缓缴,大灾之年甚至可酌情减免。如此,百姓负担相对公平,不至于因税赋破产流亡,朝廷虽在灾年税收减少,却保住了税基与民心,待丰年时再行弥补。长远来看,或许比定额征收更能激发农人垦殖精心,因为收成越好,虽缴税略多,但剩余也更多。”

她顿了顿,补充道:“此法或可称为‘均税法’,核心在于‘均’调节之能,而非‘均’摊派之弊。当然,具体如何划定等次,如何防止官吏舞弊、中饱私囊,还需户部会同地方,制定极其严密的章程与监察之法。这非一蹴而就,或可先择一两处丰饶与贫瘠之地,试行一两年,观其成效,再议推广。”

萧绝听得极为专注,手指在奏报上轻轻敲击。叶悠悠这番见解,跳出了单纯“加或不加”的纠结,直指现行税制僵化的弊端,提出了一种更具弹性、更注重长期效益的调控思路。虽然施行起来难度不小,但确有其理。尤其是“保住税基与民心”之论,深合他稳固统治的根本。

“此法……颇有见地。”萧绝沉吟道,“确比单纯加减更切根本。只是,触动田亩赋税,涉及甚广,阻力必大。且需得能吏干员推行,否则好事亦能办坏。”他眼中锐光一闪,“不过,正因难,才更显其价值。悠悠,你将此想法,连同需要注意的关节,写成条陈,朕让户部那几个老狐狸先去头疼,拟出个试行细则来。先在京畿及江南选两处试点。”

“好。”叶悠悠应下,知道这是萧绝采纳了她的建议,并以一种稳妥的方式推进。

又一日,议及南方几州春耕灌溉之事。有御史奏报,某些丘陵地带缺水,依旧靠天吃饭,一遇春旱便减产。工部提出的开凿沟渠方案,耗资巨大,且受地形限制。

叶悠悠听罢,似是想起什么,走到一旁的书架边,取出一卷她自己平日绘写笔记的册子,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种结构较为复杂、带有齿轮传动和龙骨叶片的水车草图。“这是我从前翻阅杂书,看到前朝有人提过的‘翻车’构想,加以改进。此物可利用水流本身之力,将低处之水提至高处,若在河边或溪流处架设,或可缓解丘陵灌溉之难。比开凿长渠或许省力些。”

她将草图指给萧绝看,并解释了大致原理。这图纸自然源自“文明火种”,但她只推说是自己改良前人之作。萧绝对工械之事本就留心,又见识过火药的威力,对这类“奇技”接受度颇高。他仔细看了图纸,眼中露出兴趣:“若真能成,倒是一件利器。只是这构造颇为精巧,寻常匠人恐难打造。”

“可令将作监或工部巧匠先依图制作小样试验,验证其效,再斟酌用料与简化之法,以便推广。此事或许可交由对器械感兴趣的官员督办。”叶悠悠建议。

“可。”萧绝点头,当即唤人进来,吩咐将草图抄录一份,连同叶悠悠关于灌溉的简单说明,一并发往工部,命其研究试制。

类似的情形,在坤宁宫书房中时常发生。叶悠悠提出的建议,往往从细微处入手,着眼于解决实际问题,且通常伴有相对清晰的思路或可行的方向,而非空谈。萧绝并非全盘接受,他会结合自己的判断与朝局权衡,但明显越来越重视她的意见。许多关于农桑、水利、医药、甚至部分工造和赈济事务的奏章,在萧绝朱批之前,都会先与叶悠悠讨论一番。

起初,皇帝频繁与皇后商议朝政的消息,不可避免地在前朝引起了一些涟漪。一些恪守“后宫不得干政”祖训的老臣,如王珪等人,私下里难免忧心忡忡,交换着忧虑的眼神。但皇帝并未正式让皇后垂帘或授予其任何朝官职衔,只是“夫妻闲谈间有所咨询”,且皇后所涉事务多属民生技艺范畴,并未直接插手官员任免、军事刑法等核心权力,让他们虽有微词,却难以找到有力的理由公开谏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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