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合上笔记本：“下午两点，车间集合，现场解决模具调试和叶片加工的问题。晚上七点，继续开会，讨论总装流程。”
众人轰然应诺。
下午的车间里，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
程实穿着工装，蹲在复合材料压机旁，亲自调整模具的支撑点。
陆钢和几位技术员围在旁边仔细学习，并且用笔记本记录要点。
“把这个支撑块往左边挪两毫米。”程实指着模具底部，“对，就是这里。再把预热管的位置调整一下，确保温度均匀。”
工人按要求调整后，程实点头：“开始试压。”
压机启动，巨大的压力让地面都微微震动。
半小时后，一块完整的复合材料板被取了出来。
陆钢拿起检测仪器，仔细测量后，脸上露出狂喜：“没裂纹！平整度完全达标！”
周围的工人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程实却已经走向另一边的发动机叶片加工区。
杜麒麟正在那里等着，看到他过来，连忙迎上去：“温控系统已经改好了，准备试生产。”
程实走到定向凝固炉前，盯着屏幕上的温度曲线：“开始投料。”
合金原料被送入炉内，温度缓慢上升。程实紧盯着屏幕，时不时下达调整指令：“升温速率放慢，保持每分钟五度。”
“这里波动了，立刻补偿。”
三个小时后，第一批叶片出炉。
检测员拿着报告跑过来，声音都在发抖：“成品率……成品率98%！所有都已达标！”
杜麒麟愣在原地，手里的图纸差点掉在地上。
他从事发动机研发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高的成品率，尤其是镍基单晶叶片这种高难度部件。
“按这个参数批量生产。”程实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每批次的原料检测，不能有丝毫马虎。”
等车间里的问题都解决完，天色已经擦黑。
程实刚走出车间，就看到熊国焰在门口等着，脸上带着急色。
“程实同志，有个急事找你。”熊国焰迎上来，“总装方案已经初步定了，但机载雷达还没着落。现在有两款雷达备选，一款是咱们沈飞自研的，性能一般，但交付快。另一款是从毛子那边谈的，性能好点，但价格高，还得等三个月。你看选哪款？”
程实脚步没停，边走边说：“都不选。”
熊国焰愣了：“都不选？那用什么？没有雷达，战鹰一号就是瞎子。”
“用101所研发的空天1号机载雷达。”程实转头看他，“这款雷达是我专门为战鹰一号设计的，探测距离之前在立项的说过了，性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雷达。”
熊国焰眼睛瞪得溜圆：“101所？不是才刚打地基吗？雷达研发哪有那么快？”
“地基已经加固完成，主体结构正在快速搭建。”程实语气平静，“雷达的核心部件设计已经完成，生产线也在同步建设。战鹰一号的总装需要六个月，刚好能赶上雷达的交付。”
“六个月？”熊国焰还是不敢相信，“雷达研发可不是简单活，从图纸到成品，没个一两年根本下不来。你敢保证六个月内能搞定？”
程实停下脚步，目光锐利：“我敢保证。101所的设备都是专用定制的，研发团队是从全国抽调的骨干，加上我提供的全套技术方案，六个月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