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军接着说：“航电系统的差距太大了。继续在歼六上投入，确实是在浪费资源。”
看到技术骨干们陆续表态，其他人员也开始转变态度。
最终，会议室里达成共识：集中全力研发战鹰一号。
散会后，聂国荣特意留下程实。
“压力很大吧？” 聂国荣问。
程实点点头：“但这是正确的选择。”
“好好干。” 聂国荣拍拍他的肩膀，“需要什么支持，直接找我。”
第二天一早，程实刚来到办公室，熊国焰就兴冲冲地推门进来。
“好消息！特种合金钢的生产设备已经在鞍钢组装完成了！”
程实立即站起身：“我们马上去鞍钢。”
两个小时后，程实和熊国焰的飞机降落在鞍山机场。
鞍钢厂厂长胡雷带着十几位技术专家，早已在机场等候。
“程实同志，一路辛苦！” 胡雷热情地迎上来握手。
“设备情况怎么样？” 程实直接切入正题。
“已经全部安装到位，就等您来指导试生产了。” 胡雷一边说，一边引着他们走向停车场。
车队驶入鞍钢厂区，在一座新建的巨型厂房前停下。
厂房内，崭新的特种合金钢生产设备巍然耸立。
程实站在新安装的特种合金钢冶炼设备前，目光专注地扫视着每一个部件。
胡雷和几位工程师紧跟在他身后。
“程实同志，这套设备完全是按照您的图纸制造的。” 胡雷说道，“我们反复核对过每个尺寸。”
程实伸手摸了摸进料口的传送带：“传送带速度是多少？”
“每分钟三米。” 设备主任回答。
“太快了。” 程实摇摇头，“特种合金需要更精确的进料控制，调到每分钟一米。”
技术员立即开始调整参数。
程实走到加热区，查看温度控制系统：“测温探头安装位置不对，应该再往炉心移动十厘米。”
“可是这样探头寿命会缩短啊。” 一位年轻工程师提出疑问。
“但测量精度会提高百分之三十。” 程实指着图纸解释，“特种合金对温度波动极其敏感，正负不能超过五度。”
他继续检查精炼区，突然停下脚步：“这个搅拌器的角度需要调整。”
“角度有问题？” 胡雷凑近查看。
“现在的角度会导致合金元素分布不均。” 程实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快速画出示意图，“应该调整十五度，这样搅拌更均匀。”
工人们立即拿来工具开始调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调整工作顺利进行。
“控制系统测试过了吗？” 程实问。
“基本功能都测试过了。” 控制工程师回答。
程实走到控制台前：“模拟一次完整的生产流程。”
工程师启动了模拟程序。程实仔细观察屏幕上的数据变化。
“升温速率太快了。” 程实指着曲线说，“从八百度到一千六百度，应该分三个阶段，之后再升到四千度。每个阶段要保持保温十分钟。”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位老工程师好奇地问。
“让合金元素充分扩散。” 程实解释，“直接快速升温会导致成分偏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