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楷推了推眼镜：“我们调查过，大厦所在地块之前是工业区，拆迁重建，并无重大死亡事件记录。‘灵思’公司确实是首批租户。”
“哦。”秦风点了点头，然后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问题就来了。一个崭新的、没啥历史遗留问题的地方，一个刚搬进来没多久的公司，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强烈情感冲击’或者‘未解事件’，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留下这么顽固的‘灵异回响’？这怨气得多大？不符合常理啊。”
简报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星辰张了张嘴，想用“能量积累速率异常”或者“特殊个体精神力爆发”来解释，但都觉得有些牵强。赵明楷也陷入了沉思，确实，从心理学角度看，在如此短时间内形成如此规模且固定的精神印痕，极为罕见。
苏晚晴看着秦风，眼神深邃：“你的结论是？”
“我没结论。”秦风两手一摊，“我就是觉得，用处理‘陈年老鬼’的标准流程，去对付一个‘新生儿’，可能不对症。这东西，可能不是自然形成的‘地缚灵’或者‘记忆回响’。”
“那可能是什么？”刘星辰忍不住追问，眼神发亮。
“可能是别的东西‘带’进来的，或者……根本就不是‘灵’。”秦风指了指那些模糊的照片，“你看这些现象，开电脑、乱打印，更像是一种……恶作剧，或者某种带有明确目的性的‘信息传递’，而不是单纯的情绪发泄。”
他看向苏晚晴：“所以我建议，别急着用大功率设备去‘净化’。万一它真想告诉我们点什么呢？强行驱散，可能就把线索断了。咱们先去现场看看，用我的‘土办法’感应一下，再决定怎么处理，行不？”
秦风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连最讲究科学的刘星辰和赵明楷都无法反驳。他并没有否定科学调查的结果，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基于玄学逻辑的思考方向。
苏晚晴沉默了几秒钟，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她不喜欢计划被打乱，但她更重视任务的成功率和队员的安全。秦风的话，确实指出了现有方案中的一个潜在盲区。
“可以。”她最终做出了决定，但附加了条件，“行动方案调整。到达现场后，刘星辰按原计划部署基础监测网络。秦风，你可以进行你的‘感应’，但任何进一步行动，必须得到我的批准。雷战，负责全程安全警戒。”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十五分钟后，楼下车库集合。”苏晚晴下达了最后指令。
走出简报室，刘星辰立刻凑到秦风身边，兴奋地问：“秦顾问，你刚才说的‘土办法’是什么？需要我准备什么特殊仪器配合吗？”
赵明楷也走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连雷战都放缓了脚步，似乎在留意身后的对话。
秦风看着这群瞬间从“科学精英”变成“好奇宝宝”的队友，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感慨。
他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那个看起来永远鼓鼓囊囊的背包。
“仪器？不用。家伙事儿，我这儿都带着呢。”
他的龙组生涯，第一次团队任务，就在这种略带诡异和探究的气氛中，正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