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的批复更短，怒气更盛：
【玩弄文字游戏！‘非标准沟通渠道’是什么？‘特殊合金载体’型号、规格、作用原理呢？重写！】
秦风彻底没脾气了。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会议室，正好碰到刘星辰端着一杯咖啡路过。
“秦顾问？报告写完了？”刘星辰好奇地问。
“写完了，又被苏队打回来了，让重写十遍。”秦风一脸生无可恋。
“啊？为什么？”刘星辰凑过来，他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总是充满探究欲，“我能看看您写的吗？”
秦风把第一版报告找出来给他看。刘星辰看着那充满江湖气的描述，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眼睛越来越亮。
“妙啊！”刘星辰一拍大腿，“‘怨气凝结’！这比我们说的‘高密度负面精神能量聚合体’直观多了！‘安魂铃’的特定声波频率，我得想办法测出来！还有那个‘乾隆通宝’，是什么特殊的铜锌锡铅比例产生了能量亲和效应吗？秦顾问，您这报告虽然不符合格式，但信息量巨大啊！”
秦风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把拉住刘星辰：“刘工，还是你懂行！那你帮我想想，这报告到底该怎么写，才能让苏队满意？”
刘星辰挠了挠头，也为难了：“这个……队长的要求是客观、数据化。要不……您试试把您‘感知’到的东西，比如‘怨气’的强度，‘煞气’的浓度，用我们常用的能量等级（比如e到a级）来描述？把您法器的效果，用‘观察到目标能量波动衰减xx%’、‘环境精神力场稳定度提升xx’这样的方式来表述？”
秦风听得云里雾里，但为了不再写十遍，只好硬着头皮尝试。
第三版报告，他试图结合刘星辰的建议和自己的“行话”。
【…初始行动导致目标（暂定为b级精神污染源）活性激增，能量读数由c级跃升至b+级…本人介入，使用声波装置a（安魂铃），观察到目标攻击性行为终止，能量波动趋于稳定…使用气态制剂b（定神香），团队成员精神压力指数平均下降60%…通过非标准精神链接与目标沟通，获知其由强烈‘不甘’与‘冤屈’情绪驱动（能量属性：高密度负面）…最终使用特制金属载体c（乾隆通宝），成功将目标能量核心约束，能量读数归零…推断其执念与合伙人李xx、其秘书张xx有关，建议彻查…】
这一次，报告在苏晚晴那里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几分钟后，通知传来，依旧是被驳回，但批复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有所改进，但仍不达标。“非标准精神链接”、“能量属性：高密度负面”等描述需提供依据或更精确替代词。“声波装置a”等需登记造册，进行编号和基础参数测定。再改！】
虽然还是重写，但终于从十遍变成“再改”了。
秦风看着屏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艰苦的战役。
他认命地重新打开文档，嘴里嘟囔着：
“得，看来在这地方混，光会摸金定穴、驱邪捉鬼还不行，还得学会……写八股文啊。”
“这‘正规军’的规矩，真比墓里的机关还难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