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神之我的神墟是妖庭

第131章 病床前的守护与告白

守夜人总部,地下七层,绝密医疗中心。

这里与其说是病房,更像是一座高科技与神秘符文结合的生命堡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药清香与能量液的特殊气味,柔和的乳白色光芒从天花板洒落,墙壁上流淌着细微的、用于稳定能量场和滋养灵魂的符文脉络。

东天阳被安置在一座最为先进的生物维生舱内,淡金色的营养液包裹着他赤*裸的身躯,无数比发丝还细的透明导管连接在他身体的主要穴位和能量节点,实时监测并输送着最精纯温和的生命能量。舱体外,数面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缓慢滚动,各项指标依旧处于低位,但那条代表生命波动的曲线,终于不再令人心惊肉跳地贴近底线。

红缨拒绝了去休息的建议,固执地守在维生舱旁。她已经换下了破损的作战服,穿着一身干净的病号服,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还带着未曾完全褪去的疲惫与苍白,但那双看着舱内之人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几天几夜,她不眠不休,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握着连接舱内东天阳手掌感应器的那只手(医疗人员允许的有限接触方式),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过去。

期间,安卿鱼来过几次,带来了对林七夜情况的分析(依旧深度昏迷,但本源停止流逝)和一些关于时间之钥、太阳战车的初步研究数据,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她只是默默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东天阳。

胖朱和曹渊也来看过,留下一些营养剂和安慰的话,但看着红缨那副仿佛要将自己也钉在椅子上的模样,也只能无奈离开。

洛风代表小队向叶梵做了更详细的汇报后,也来探望过,看着舱内昏迷的两人和舱外憔悴的红缨,这位沉稳的队长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留下一声叹息。

所有人都知道,有些坎,只能自己过。

夜深人静,医疗中心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

柔和的灯光下,东天阳沉睡的面容显得格外安静,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与他平时跳脱性格不符的脆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苍白的嘴唇紧抿着。

红缨伸出手指,隔着冰冷的舱壁,极其轻柔地,虚虚描摹着他的轮廓。从英挺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总是带着痞笑的、此刻却毫无血色的唇。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第一次在沧南精神病院见到他,他穿着滑稽的病号服,叼着根草茎,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对着林七夜挤眉弄眼,那眼神却在自己出现时,瞬间亮得惊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贪婪”?当时只觉得这人轻浮又讨厌。

后来他觉醒神墟,识海立仙庭,那煌煌神威震撼全场,可转头他就凑到自己身边,搓着手,一脸谄媚地说:“红缨队长,你看我这太阳之力,跟你这长枪是不是绝配?晚上还能当暖宝宝用哦!”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他死缠烂打,送花(从医院花坛偷的),送零食(多半是抢胖朱的),写情书(字丑得堪比符咒),用他那蹩脚的太阳之力帮自己温养长枪,美其名曰“培养感情”。她每次都冷着脸拒绝,甚至动手揍他,他却总是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

可就是这个看起来没正形的家伙,在每一次任务中,都将后背放心地交给她;在她遇到危险时,总会第一个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为了帮她夺取【凰血神金】,他敢硬撼圣教军,敢在神器坟场中火中取栗;在面对克莱因境截杀、自身濒临崩溃时,他体内爆发出的力量,依旧带着守护她的意念……

他的感情,炽热、直白、甚至有些笨拙,却如同他掌控的太阳真火,霸道而真诚,不容拒绝地,一点点融化了她心中的坚冰。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红缨没有让它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脸颊轻轻贴在了冰冷的舱壁上,对着里面沉睡的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缓缓说道:

“东天阳,你听得到吗?”

“你这个混蛋……无赖……总是这样自作主张,总是这样让人担心……”

“我知道,你脸皮厚,不怕我骂你,不怕我打你。那你怕不怕……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感。

“其实……我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你这个吵吵闹闹、没个正经的家伙。习惯了你像个小太阳一样,不管多危险的境地,都能厚着脸皮凑过来,带来一丝光亮和……温暖。”

“看到你为了救我,为了给大家断后,一次次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我心里……比被刀割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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