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翻箱倒柜之后，顾意看着桌子上的魔石碎片陷入沉思。
这是他从实验台的抽屉里看到的，找到的时候，它还装在了一个刻印着防御法阵的小盒子里，不过经过顾意的暴力拆解后，这块不规则形状的碎片完好无损的放在了他面前。
“一块魔石碎片？能做什么？”顾意捏起它，虽然这个碎片看起来只有原本大小的五六分之一，但是即使是它现在的样子，体积居然和他昨天杀的那只秘银级巫妖的魔石不相上下。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内部缓缓流动，入手冰凉，顾意尝试感受了其中的魔力，果然也要比其它的魔石里的魔力更要凶暴。
“畸核秘会......这难道就是把那些冒险者改造成怪物的东西？”顾意联想到畸核秘会的手段，心中有了猜测。
又仔细瞧了一会，没什么别的发现后，他就将这块碎片妥善收入储物袋中，打算返回莱恩城后，让卢西恩大主教这些经验丰富，常年对付畸核秘会的人看看。
顾意又在这座设施齐全的实验室里转了两圈，很快，他发现卡尔森似乎有某种习惯。
但凡是一张记录着实验数据、猜想甚至只是随手用来计算的草稿纸，他都会工工整整地叠好，然后分类放进各个实验仪器下方隐藏的暗格中。
几乎每个仪器都存在着一两个暗格，找到后面，顾意都已经把暗格当作抽屉一样随手就能打开了。
“《关于人体改造与魔石内植的进一步猜想》？”顾意从又一个暗格中抽出一沓装订整齐，字迹工整的资料，念出了封面上的标题。
他饶有兴致地往下翻阅，卡尔森在上面记录得极为详尽，不仅有天马行空的初期设想，还有一次次失败后的数据分析和修正，甚至在每个阶段之后，都补充了后续的研究方向和计划。
顾意粗略的继续往下看去，过了一会，他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完全没看懂。”
不过，尽管那些专业内容如同天书，但关于卡尔森进行这些实验的动机，顾意倒是从字里行间理解了个大概。
资料中提到，卡尔森本人曾经历过一次因意外丢失法杖而导致的生死危机，虽然最终侥幸逃生，但这件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回去之后，他便开始了一个在旁人看来极为疯狂的思考：
人类法师施展魔法，必须依赖魔石作为媒介来凝聚法阵。
一旦像他那样，在关键时刻失去了法杖，除非是那些早已超越凡人的传奇法师，否则，再强大的法师也会沦为空有庞大魔力却无法有效施展的普通人，其战斗力甚至可能不如一个平民。
这让他意识到魔石对于法师而言，既是力量的媒介，也是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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