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顾意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细致讲解之后，即使他摒弃艾芙一脉教学传统，按照索菲前辈那种风格教学，能跟上他思路的学员也是寥寥无几。
放眼望去，整个教室里，仅有那么几个人脸上露出了些许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其余绝大多数学生，则依旧是一脸的迷茫与困惑，像是在听天书。
顾意对此早有预料，即便是魔法天赋极好的伊尔娜，当初在他的指导下，也花费了整整一上午才初步掌握“复合施法”的窍门。
至于“多重施法”，她更是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才得以入门，不过这也归结于她直接将两者结合起来的原因，不然时间上可能会短不少，但是这也看出了多重施法的入门难度。
然而，让顾意略感意外的是，在那少数几个似乎摸到了一点门路的学员中，班级里实力公认数一数二的索恩伯格，竟然不在其列。
此刻的索恩伯格，正双臂环抱，眼眸盯着自己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之中，对外界浑然不觉。
“看，我说过了吧？”顾意拍了拍手，将学生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这种技巧，入门极难，对天赋和悟性的要求非常高。”
他的语气平和：“所以，考虑到实际情况，我准备了另一种相对简易的替代方案，分裂术式。”
“这是一种固定的施法手段，相对于可以‘多重施法’，它的增幅强度是固定的，威力可能会低上一些，但优点是结构稳定，学习门槛也相应降低了许多。”
接着，顾意又花费了一些时间，详细讲解了分裂术式中的“双重施法”与“三重施法”。
讲解完毕，他摆了摆手，示意学生们可以开始自行尝试：“好了，理论部分就到这里，你们可以开始练习了。”
他特意提醒道：“记得从下级魔法开始，不然的话。”
顾意停顿了一下，张开手掌，做出一个爆开的动作：“……会 ‘嘣’ 的一声，直接炸开。”
看着台下学生不以为然的眼神，顾意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至于威力嘛……王城北边那个深不见底的无名渊，据说就是这么来的。”
一些知道无名渊的学生吓得赶紧收起刚刚展开，还很不稳定的魔力，生怕一个控制不好，小命不保。
“至于如何选择，是挑战高难度的多重施法，还是先掌握稳妥的‘分裂术式’，由你们自己判断。”顾意给出了选择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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