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震耳欲聋的声音让龚胜血脉喷张,一股热流从心头涌起,这是东大男人刻在骨子里‘苟利国家生死矣,岂因祸福避趁之’的担当,也是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迈。
一脚把舔食者的尸体从城墙上踢了下去,就看到刚才的那位队长拎着大刀从身边跑过。
老家伙满眼通红,无所顾忌地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在地面上磕了一下之后,一瘸一拐地向着河堤那块黑色的弹坑狂奔。
他的几个队友也扑了过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能停留在城墙上看着他渐渐远去。
“想什么呢?”龚胜对着那几个家伙吼道,“去找武器,准备掩护!”
那几个家伙这才如梦方醒,纷纷从个人仓库里掏出191步枪,顺着城墙飞快地跑向河堤方向。
龚胜一呲牙,他本来想着让他们找城墙上的战士要点儿远程火力,没想到人家自己就有,看来匡霖这老家伙是真下血本了,连现役的制式步枪都发下去了。
正想着,就看那老家伙在奔跑的过程中突然腾空而起,四肢挥舞却无法挣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身体一点点地开始模糊。
就是这东西。
龚胜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老东西的儿子消失的时候自己看不到
龚胜飞快地掏出湮灭架在肩上,瞄准镜刚一挪到老东西那里,就见老家伙面色狰狞,手里的大刀对着身侧奋力斩下。
一大块碎肉随着刀锋划过落到地上,紧接着一根小臂粗的触手浮现在老家伙的腰部,愈发粗大的后端仿佛沙画一样凭空显现,一直延伸到河水之中。
有了具体目标,老家伙更加狂暴,又是一刀对着那触手狠狠砍下,这次的效果果然不同,那触手被老家伙一刀两断,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之后迅速缩回河里。
从半空中掉落的老家伙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过他好像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马上站起来甩开身上的触手,继续向着他儿子的方向蹒跚前进。
就在这时,无数刺耳的尖啸声从远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在右侧防线的前方,山脉与大河的交汇处一团团烈焰腾空而起,紧接着无数的火箭弹拉着长长的尾焰从头顶呼啸而来,无数的大口径炮弹把那一小块城区化为烈焰地狱。
滚滚硝烟中一颗巨大的黑色头颅若隐若现,龚胜的心里一悸,连呼吸都停止了下来,十几层楼高的丧尸兽,这特么的谁惹得起?
“河里!”
龚胜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转头看过去,上百米的宽的河道里,清澈的河水瞬间变得浑浊,一波波暗流从河底卷起泥沙,撞到两岸的大堤上溅起巨大的浪花。
“所有人对河里射击,绝不能让它靠近大桥。”伍锦华的尖利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现在左侧防线上所有人都清楚那河里有一个能隐身的怪物。
龚胜目眦欲裂,心脏仿佛被人猛地捏住一般,全身的血液瞬间停滞,彻骨的寒意笼罩了他身上每一个细胞。
两面夹击,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