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公里的距离很快就被龚胜扔在了身后,当他站在五层楼高的大爪子面前的时候,这货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更加强烈的压迫感让他的双腿有些发软。
这跟他的思想意志坚定不坚定没半毛钱关系,纯纯就是生命层次上的压迫。
定了定神,屏住呼吸,龚胜伸手抠进熊宝宝的铠甲里。
这铠甲的组成成分包括但不限于,泥土,枯枝烂叶,各种丧尸的体液,熊宝宝自身分泌的某些东西,甚至龚胜还在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几头已经被包裹的像琥珀一样的丧尸犬,丧尸猫之类的小动物。
虽然成分已经不可考,但是这味道和崎岖程度却是让龚胜印象无比深刻。
如同攀岩一般,龚胜从熊宝宝的后腿开始一直爬到它那比几个足球场还大的脊背上。
这个时候龚胜才发现他的前路并不坦荡,河中怪物的触手缠在熊宝宝的身上,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母亲一般不停地在它身上轻轻拍动。
当然,这所谓的‘轻轻’只是熊宝宝的感受,对于龚胜这样的浮游生物来说,简直就是鬼门关,更可怕的是触手上密密麻麻不断旋转的吸盘,仿佛一台台涡轮全速的高功率绞肉机,一走一过的时候,很容易被强大的气流吸引过去绞成肉馅。
好在触手之间的距离并不算短,而且那些庞然大物每次拍击用的时间也不短,龚胜小心翼翼腾挪闪躲,最终还是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当龚胜到位的时候才发现,河中怪物的口器不但啃在熊宝宝的大脸上,而且边缘也已经嵌入熊宝宝的脖子,汹涌的体液如同瀑布一般向下流淌,一点空隙都没给龚胜留下。
这下原本想着给它们俩伤口里撒盐的计划可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