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想在这里等张皓回来。”
林渔不在乎十年有多久，只觉得外面的世界没有张皓，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林北玄将她送到顶层，连同底下的李孔也带了上来。
无数天骄妖孽争夺的造化，便轻而易举摆在林渔面前。
一条过去者留下的超脱路。
以及一份因果。
小丫头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盯着镜花水月中的张皓，眼中有担忧。
等她回过神来，林北玄已经离开了。
“大哥哥……”
林渔双手撑着脸蛋，忧愁善感。
她总觉得，大哥哥不太开心。
……
一切步入正轨后，林北玄回到庄园继续养老。
不同的是，身边少了一个爱唠叨的女人。
苏婉正处于悟道阶段，这个过程或许会持续百年千年，也有可能是一瞬间。
创造她的那位似乎有些着急，也很草率，他有时候也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瑕疵品。
因为苏婉的修仙天赋实在太糟糕，却刻意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武道天赋。
林北玄有过猜测，或许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这时林瑶从外面回来，意外发现了在后山悠闲垂钓林北玄。
“这么快回来，事情都办完了？”
她变出一张藤椅，惬意地躺下。
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的小姑娘无依无靠，经常跟在这个男人身后，日复一日等待着，期待家门口出现朝思暮想的人。
林北玄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尽管对方已经长大，甚至已经是老妖婆级别的人了，这般动作也并未不妥。
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像孩童。
“当年没有和你告别，是我错了。”
林北玄看着她，眼中有柔情。
自从君逍遥死后，这丫头赌气不再不说话，也没有再喊他一声“林叔”。
甚至不辞而别，独自跑去修仙，半路被人坑蒙拐骗，差点被丢进“人皇幡”。
林瑶似乎有些享受这般抚摸，好像回到了俩人在幽香镇生活的日子，很舒心，很幸福。
“别以为认个错，我就原谅你，我才不会。”她撅着嘴，头扭到一边。
林北玄无奈一笑，“都十几万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呢。”
林瑶撇撇嘴，“十几万岁怎么了，在你这个真正的老怪物面前，和孩子有什么区别。”
她冷哼几声，闭眼享受片刻温馨。
林北玄笑着摇头，“如今你已经踏入超脱境，寿元大概有一个纪元吧，不过有我在，你可以活很久很久……”
说着说着，他又想到了真龙那家伙，眼神微黯。
“丫头，不管你是不是还恨我，答应我，不要求死。”
林瑶也认真回应，“我不知道很久很久是多久，但是我想活着，直到再次见到他。”
林北玄纳闷了，君逍遥那木头究竟给这孩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是，那小子哪里值得你喜欢？”
他觉得君逍遥就是个迂腐书生，本事不大，脾气倔得像夔牛。
林瑶嘴角微微上扬，“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林北玄反问。
“你没爱过别人吗？”林瑶不太了解对方过去的事，因为他很少讲这些。
每次提起，总是闭口不谈。
林北玄微愣，手中鱼竿抖了抖，“说没爱过，自然是不可能的。”
活了数百纪元，他爱过的人唯有寥寥几人。
和三妻四妾，拈花惹草还是有区别的。
“但是，爱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
“那你的师姐呢？”林瑶盯着他的双眼，企图看出什么。
“还有，对苏婉呢？”
天突然有些昏沉，似乎要下雨。
林北玄笑了笑，“师姐是我亲人，我自然爱她，至于苏婉，我也会像师姐爱我那样爱她。”
林瑶失望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缓缓消失。
空旷幽静的后山又只剩林北玄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