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似懂非懂，却能感觉到李爷爷不太开心，乖巧的她没有多问，只是点头。
小手伸出，慢慢拍打老人后背。
李孔心中一暖，笑容欣慰。
陈年旧事，老是忘不掉。
真是老了呀……
“归一之上，是为生死。”
李孔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到了这个境界，修士开始真正触摸生死法则，需经历生死考验，明悟枯荣轮回之理。一念可定他人生死，也可于绝境中寻觅一线生机，玄妙非常，如今大夏最强者们便处于此境。”
“生死境后，需洞悉真实，照见自我，明悟自身之道于天地间的定位，此乃 洞真 之境。洞悉真实，照见本我，方能不被虚妄所迷，道心坚定，有望攀登更高峰。”
“洞真圆满，欲要更进一步，便需 斩道。”
李孔的神色无比凝重，“斩断过往之道，甚至是斩断部分自我，破除藩篱，方能极尽升华。”
此境九死一生，非大毅力、大智慧、大机缘者不可为。
古来多少天骄，皆倒在此境之前。
林渔听得心潮起伏，原来张皓走的是这么一条布满荆棘却又璀璨无比的登天之路吗。
“若能斩道成功，便可凝聚不灭圣躯，初窥法则本源，踏入圣人之境！”李孔眼中流露出敬仰之色。
圣人言出法随，神通无量，寿元漫长，可开辟一方道统，传承万载。
“那……圣人就是最厉害的了吗？”林渔忍不住问道。
李孔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与敬畏：“圣人之上，尚有终极一境—— 至尊！此乃人道领域之绝巅！”
当然，他连圣人都没见过，更别说传说中的至尊了。
一切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李孔将从炼气到至尊的十大境界一一说完，看着若有所思的林渔，温和笑道：“丫头，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境界越高，越是如履薄冰。切记，不可好高骛远。”
他示意林渔盘膝而坐，以三花聚顶姿势感知天地灵气。
在这秘境里，最不缺的就是灵气。
初次感应灵气，快则三五日，慢则十天半月，都是常事。
李孔已经准备好了一番鼓励的说辞。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在下一刻便僵住了。
以林渔为中心，飞速形成灵气风暴中心，磅礴的金色灵气从天穹垂落，如一条条金龙盘旋。
浓郁的灵气如同乳燕归巢，无需林渔刻意引导，便疯狂地涌入她的四肢百骸，冲刷着她的经脉！
“卧操……”
李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捋胡须的手僵在半空。
林渔那原本闭塞的经脉，在这磅礴而温顺的灵气冲刷下，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
灵气在她体内运行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眨眼间便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周天循环！
“天生道体？还是某种传说中的灵脉？”李孔脑海中闪过几个古老的词汇，但都觉得不足以形容此刻的震撼。
虚空震颤，无数碧绿枝叶垂落，叶尖抵在少女身上，道韵如潮水倒灌，凶猛无比！
这还没完，独属于天妒之体的异象开始显化。
林北玄都被惊动了，真身降临。
天道宫金色虚影一个弹射起步，看着蓝星的方向喃喃自语。
“云瑶，我找到一具适合你的躯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