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运斗鸡眼看着锃亮刀背:爷身边都什么人啊,一对儿傻子!)
康康装模做样帮主子掖好衣衫,实则用胳膊帮主子撑住平衡。
康大运朝谢砚舟抱了抱拳:“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喝口茶吧?”
暮色渐暗,谢砚舟边走边打量康大运,对方没有像自己一样传音交谈,难道是楼房坍塌时受了伤?
应该是受伤了吧?
没看两溜血迹一左一右横在脸上?
横在脸上?谁流鼻血横着流啊?
但看对方神情,倒是一副欲求未满的样子,难道刚才,这厮真的在玩姑娘?也不避着点手下?
玩儿得挺野啊!
如此想着,总算走到近前,这才看清康大运领口露出的肌肤上有点点红痕,不由笑道:“怎么,康少这次看上个小野猫?”
沧澜榭一楼,看上去基本干净,只是空气中还残存着有些刺鼻的焦糊味,地面上还有些许碎木屑,显示出此处刚刚经过清扫。
康健蒲扇大手铁箍一样箍在梁撞撞胳膊上,往一个房间里拽:“进去!”
梁撞撞四手四脚死死撑住门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进去!”
“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海边?”
“进去!”
“你……”不等梁撞撞再问出话,康健一巴掌击在梁撞撞后背:“你给我进去!”
“噗通!”梁撞撞摔趴在地,本已受创的五脏六腑这下更惨,感觉都快从嘴巴里涌出去。
康健伸脚往里踹她,打算把门关上。
一个婆子提水经过,看到趴在地上的梁撞撞暗暗咧了咧嘴,替她疼。
“哎哎,我说大哥,咱好好说话别动手成不?你不告诉我这是哪儿,那告诉我姓谢的是什么人总行吧?”梁撞撞挤出个惨惨的笑容问。
“砰!”门关上了,好像还从外面插上锁了。
“来个人!看着里面,别让人跑了!”康健在外面吩咐,提水婆子马上应答:“哎、哎!”
那婆子接着又问:“康健,那姑娘是……?”
康健粗声大气打断:“主子的事儿少打听!我问你,楼里都清扫完了吗?人都哪儿去了?”
婆子:“哪有那么快,今儿人手少,只简单清扫了一遍;
人都在二楼呢,楼塌时二楼西边有间库房烛火打翻了,主子带回来的硫磺烧起来了,好在咱备得沙袋多,扑灭的及时,没有起大火。”
梁撞撞在门里听得心惊肉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硫磺?难道真不是哪个片场、而是她真的穿越了?
“咚咚咚咚咚!”梁撞撞开始捶门:“开门!开门!开门呐!你有本事关押我,怎么没本事开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