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擦什么?不用现在就擦,你可以先休息下,熟悉熟悉环境。”
“我……”
康康又朝他哥挤咕眼睛:哥,我怎么觉得小傻姑好像不太傻呢?
康健缓慢闭了下眼:弟,聪明人基本都差不多,傻子各有各的傻。
再看一眼自家弟弟:比如……算了,不比如了,这弟弟,亲的。
“那我隔壁全都住着男的,他们要是溜进我屋耍流氓咋办?你给我换房间!”梁撞撞做最后的挣扎。
“你放心,我们对傻子不感兴趣。”又是康康抢答。
……
经过几天的休整,康大运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
梁撞撞伤势较轻,再加上在康家伙食好,已经完全康复,也开始了正式上岗工作。
重新站在沧澜榭前,与第一天有了不同的观感——她终于知道完整的沧澜榭是什么样了。
沧澜榭几乎是重新建造了一遍,虽然格局与原来并无二致,但新瓦新柱新墙,在蓝天白云下看起来更鲜亮,也更结实。
虽说梁撞撞被连蒙带骗、万般不愿地签下了《役身抵债契书》,想到那万两银子、哦不,是九千三百五十两(真是令人咬断后槽牙的数字,鬼知道怎么就如此刻骨铭心,梁撞撞是直握紧小拳拳),但能再次被带出来其实心情还是不错的。
“唉,先对付着吧,总比被圈在康家宅院里强,没有手机的地方,根本没有宅下去的动力啊!”梁撞撞如此作想,不由双拳高举向天,大大的吼唱了一嗓子:“我是自由的鸟嗷嗷嗷!”
“真是个傻鸟儿,主子,咱们进去吧。”康康伸手,请主子视察沧澜榭。
康大运从梁撞撞身上收回视线,那是慈祥的、关爱智障的视线,背着手,迈进沧澜榭,嘴角挂着笑。
“主子身边没有贴身侍奉的婢女,你是第一个,你的任务就是跟紧主子,观察主子,主子落座,你就要奉上茶水,主子抬手,你就要退到门外。”康健在后面嘱咐梁撞撞:“还有:不许多话;好好干,早还完债早得自由,我看好你!”
梁撞撞惊奇地看着康健,这厮不是成天板着脸装哑巴吗?怎么今日话多了?
“你看好我?”梁撞撞指着自己鼻尖问?
康健挤出微笑,点头,主子说过:小姑娘可怜,尽量多鼓励,别吓到她。
“我看你好……”梁撞撞拖长声音,康健笑容放大,梁撞撞把话说完:“好有病!端茶倒水能赚万两银子?那你早发财了吧?咋还给人当奴才?”
康健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不行,这事儿必须告状,不是万两,是九千三百五十两。
梁撞撞蹭蹭跑进沧澜榭,在康大运一只脚刚跨进屋门的时候,“嗖”地撞着康大运的胳膊就挤进去,还伸手做请:“欢迎光临!”
然后再“嗖”地撞着康大运胳膊挤出去:“您先坐,我去给您烧水沏茶!”
声音无比洪亮。
不就是白打工么,看老子让你多么闹心地接受老子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