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以为我没钱了?你放心,我没钱的时候,会向你追债的,你还欠我万两银子呢,你就是我最大的财神。”康大运调侃道:“你是在关心我?”。
梁撞撞刚要关心对方几句,却得来这么个答案,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生气:“正经点!康康说,这次带的货可能卖不出去了,为什么?”
梁撞撞心里说的却是:我关心你?我关心的是钱!钱!
“这个嘛,卖不出去倒不至于,只是有可能赚不到多少钱而已,”康大运看起来并不着急:“也有可能卖出更高的价钱也说不定。”
梁撞撞来了精神:“怎么说?不是说两个天皇不打仗了就没钱赚了吗?你的生意跟倭国天皇有啥关系?”
康大运把梁撞撞的银锭掏出来,堆在梁撞撞手边,盒子里只留下两个,把其中一个往自己方向摆,另一个往梁撞撞方向摆,然后说道:
“看,如果把盒子当做倭国,那我这边的银锭是北天皇,你那边的是南天皇,之前他们两个一直在打架;
我呢,一直在与南天皇这边的势力做生意,主要是从南天皇这边走私一些硫磺和倭刀;
起初走私这些东西,是为了武装我自己的船队,你知道,咱大昭对火药和武器控制的极为严苛,我没有门路弄到……”
说到这里,康大运想了想,做了纠正:“也不是说没有门路,你知道我一向名声不好,一提起我,就得加个前缀:纨绔;
我这纨绔名声可不是白来的,而是花了大量金钱去收买各路官员才得来的;
要说呢,我也没能结交到真正掌控实权的大官,但是漳州本地的官员,就算不能成为他们的座上宾,我至少也把他们家中的子弟维护得不错;
本想通过他们弄到些武器,但是,我花了大价钱结交的这些本地权贵,谢砚舟却通过他伯父,不费吹灰之力就都结交了;
我康家,与他们谢家有些旧怨,我不能让谢砚舟知道我想购置武器,更不能让他知晓我干的走私营生,总之,不能让他抓到我任何把柄;
所以,几年前我与南天皇这边的势力搭上关系,低价从这里获取硫磺,然后请天工门的师傅帮我提高纯度,用于制造火药;
有了火药,我的船就能更安全地出海,这些,你已经见到了;
但是,刚才与我们接头的人说,南天皇已经打输了,现在当政的另有他人;
康康他们知道的,只是我与家里那些权贵子弟交谈的只言片语,当然,那些权贵子弟从他们父兄口中也得不到多少消息;
他们也不怎么关心这些;
所以康康一听说南天皇输了,可能以为其下的势力便没有再与我进行交易的力量了,才会那样悲观;
不过,此次出行之前,我不是对你说过,倭国开始内乱了么……”
“什么叫开始内乱?他们不是一直在乱?都两个天皇了啊!”梁撞撞听糊涂了。
康大运:“你说的也对,他们一直在乱,而我说的内乱,是指我多少听到了些北天皇胜出的消息,那么南北统一,必然不会那么容易;
他们还会乱上好一阵;
尤其是,倭国已经开始向大昭进行朝贡,我感觉,这应该是我的机会,或许我的大运,应该从这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