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人神威开道,我黎家儿郎定让他们一个不留!”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整装待发的五百精锐步骑吼道:“拿下洪州铁矿!今后矿石堆成山,铁水淌成河!给我杀!”
“杀!!!”五百悍卒齐声怒吼,刀枪如林,杀气直冲云霄!
“康健!”梁撞撞低声嘱咐:“你们几个都学着点儿,以后保不齐咱们也得大规模作战,陆地战你们可得学会阵型、指挥。”
随即又吩咐:“传令下去,目标——洪州矿场正门栅栏!
百子铳,三轮集火!
抛石机,土雷覆盖营区纵深!放!”
康康大脑袋凑过来:“梁姑娘,我觉着你比将军也不差啥了,瞧这命令下的,真像那么回事儿!哥,要我说,你就跟梁姑娘学就够了。”
梁撞撞才不告诉他,自己是从抗战神剧里学来的。
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
“放!!!”
轰轰轰轰轰——!!!
早已校准方位的三十门百子铳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一次,混合着碎石铅子的灼热霰弹风暴不再是覆盖性打击,而是如同重锤般精准地连续轰击在矿场正门厚实的木栅栏上。
咔嚓!咔嚓!轰隆!
坚韧的木料在密集的霰弹反复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横飞。
三轮齐射未歇,十架扭力抛石机发出的低沉嗡鸣又至。
十枚拖着尾焰的陶罐土雷越过半空,如同死神的问候,精准砸入营区深处。
轰轰轰——!!!
矿场内瞬间腾起数团巨大的火球。
爆炸气浪掀翻了简陋窝棚,点燃堆积的杂物,无数碎石在冲击波裹挟下如同致命的冰雹横扫。
凄厉惨叫和惊恐呼号彻底撕裂了矿场清晨的宁静。
“黎家儿郎!随我冲!!!”
黎铁山眼见营门栅栏在霰弹风暴中摇摇欲坠,营区内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抽出腰刀,一马当先!
“杀啊!!!”五百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在黎铁山的带领下,咆哮着冲向那扇已被百子铳轰烂大半的营门。
他们甚至无需破门,直接从巨大的缺口处蜂拥而入。
难怪以前学姐说,当我泱泱华夏玩火炮时,什么东洋、西洋、南洋,都还撒尿和泥呢,梁撞撞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果真是蝎子粑粑——毒(独)一份!
除了北蛮学去了些,与前朝打得不可开交、并给大昭留下隐患,其余各国还处于砍砍杀杀的阶段。
反正梁撞撞一路土雷从倭国轰到吕宋、苏禄,再轰到安南,是真没见到势均力敌的武备。
矿场内的郑主残兵本就惶惶不可终日,昨夜阮璜主力惨败、主帅重伤逃遁的消息早已传遍,军心早已涣散。
此刻先遭百子铳精准碎门,再被土雷从天而降犁了一遍营区,最后面对这群如狼似虎、气势如虹的清化悍卒,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降了!我们降了!”
“别杀我!我愿归顺黎土司!”
反抗零星而微弱,瞬间便被淹没在黎家军的刀锋之下。
大部分守军直接丢弃兵器,跪地求饶。
少数负隅顽抗的小股军官,也被迅速斩杀清除。
仅仅半个时辰,喊杀声便渐渐平息。
黎铁柱浑身浴血(浴他人之血),提着一名郑主百户长的首级,大步走到矿场中央的高台上,对着残余的、瑟瑟发抖的矿工和降兵嘶声吼道:
“洪州铁矿!从今日起!归我黎铁山所有!
愿留下的矿工,工钱加倍!
愿效忠的士兵,既往不咎!敢有异心者——”
他将那血淋淋的人头狠狠掼在地上:“这就是下场!”
康康再次把大脑袋凑到梁撞撞身边,悄声说:“我怎么觉得黎铁山那货在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