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伯爵站在祭坛顶端,猩红的披风在血月映照下如活物般蠕动。他看着水晶棺里沉睡的人影 —— 那人穿着 1955 年的西装,胸口插着银剑,皮肤苍白如纸,正是威廉?江恩。“无天,放弃吧。” 伯爵的尖牙刺破下唇,黑血滴在棺盖上,“你的善念加上他的智慧,足够让我的血月大阵再撑百年。”
水晶棺突然震颤,江恩的手指微微动弹,银剑上的宝石闪过红光。但这细微的动静立刻被伯爵察觉,他一脚踩在棺盖上,尖靴跟刺穿木材,扎进江恩的手背:“再动,就把你的脑子挖出来喂蝙蝠。”
地牢里的石墙突然炸开。热血的惊雷枪红光如电,枪尖挑着个吸血鬼长老的心脏撞进来:“伯爵老儿,你爷爷我来了!” 他的枪尖在石地上划出火星,十二道红光同时射向地面,正好与地下三层的镇魂钉位置吻合。
无天的金钟罩应声碎裂。他拽着李秀秀往炸开的缺口冲,白衣掠过之处,那些扑来的吸血鬼突然化作飞灰 —— 那是被他善念净化的恶念残余,此刻竟成了无形的盾牌。
“想拔镇魂钉?” 伯爵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十二根钉子同时亮起黑气,“先问问守钉的怨鬼答不答应!”
地下三层的血月祭坛突然震动。第一根镇魂钉周围的地面裂开,爬出个穿着 17 世纪军装的怨鬼,黑洞洞的眼眶里淌着黑血。热血的惊雷枪红光暴涨,枪尖刺穿怨鬼的胸口时,对方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竟化作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我的孩子…… 被他们做成了血食……”
“安息吧。” 热血的枪尖在钉子上一挑,镇魂钉带着一串黑血拔地而起,“你的仇,我替你报。”
徐襄的金链突然缠上第二根钉子,链节上的金条正在发烫:“这根归我!” 他银簪一点,金链突然收缩,将钉子上缠着的怨鬼勒成黑烟,“当年在股市坑我的庄家,比你们还不要脸!”
当第十一根镇魂钉被拔除时,祭坛中央的血月大阵开始崩塌。尼古拉斯伯爵突然掐住李秀秀的脖子,尖牙抵着她的颈动脉:“无天,释放你的恶念,否则我现在就吸干她的血!”
无天的瞳孔瞬间布满血丝。被封印的魔性在体内狂吼,那些毁天灭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李秀秀突然抓住伯爵的手腕,指甲深深嵌进对方的皮肉:“别信他!我的命换你的善念,值了!”
“谁敢动她!” 无天的白衣突然无风自燃,金色的火焰中竟透出缕缕黑气。他的手掌按在伯爵的头顶,善念与恶念在掌心交织成太极图案:“我曾为魔佛,屠尽三界;如今为凡人,守护一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如雷,“你说,哪个更可怕?”
伯爵的惨叫响彻祭坛。他的身体正在消融,黑血滴在地上,竟长出雪白的曼陀罗。水晶棺里的江恩突然睁开眼,看着祭坛上那个善恶交织的身影,银剑上的宝石亮得灼眼。
最后一根镇魂钉被热血的惊雷枪挑飞。血月大阵彻底崩塌,古堡的石墙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嵌着的无数白骨。无天抱着脱力的李秀秀跪在地上,白衣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淡淡的金纹 —— 那是善念最终压制恶念的证明。
“还剩个大的。” 热血用枪尖指着化作黑烟想逃的伯爵残魂,“老赵,给这玩意儿谱个安魂曲。”
赵应骏的砍刀在石地上划出火星,吉他弦突然自动弹出悲壮的旋律。张帼容的飞镖追着黑烟穿刺,李雯的高音震碎了最后一缕黑雾。当伯爵彻底消散时,天边正好泛起鱼肚白。
李秀秀靠在无天怀里数朝阳,金红色的光流在他白衣的金纹上缓缓游走。“你的桂花糕,” 她指尖划过他胸口的血痕,“得放双倍糖。”
无天的睫毛上还挂着血珠,却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再加桂花蜜,就像你给我的那些糖。”
热血坐在废墟上给丁元英打电话,听筒里传来茶盏轻碰的脆响。“小丹说过,” 丁元英的声音带着茶碱的微苦,“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是守护。”
徐襄正把金条往麻袋里装,银簪在指间转得飞快:“李牧原,这些够给志愿者发奖金了吧?剩下的捐给反跨国犯罪基金。”
顾采薇的无人机群在朝阳下组成 “平安” 二字,她对着屏幕里的数据流轻笑:“风险评级从 s 降到 c,接下来可以考虑在日不落帝国搞点合法投资了。”
老马给获救的当地人分发红糖姜茶,桃木杖戳着地上的黑血:“记着啊,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给我发风险提示信,我……”
唐笑笑的直播还在继续,镜头怼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她的嘴角破了,脸上沾着黑血,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亮:“家人们看到了吗?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现在点赞破两亿了,等着我用蝙蝠翅膀编中国结啊!”
地牢深处的水晶棺里,威廉?江恩的手指又动了动。银剑上的宝石折射着朝阳,在石墙上投下道细微的光 —— 那是即将被唤醒的预兆,但此刻,没人注意到这地底的微光。人间贱客们的笑声正随着晨雾漫过古堡废墟,在日不落帝国的土地上,种下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