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 年的小麦,1929 年的股市,2023 年的区块链。” 江恩的疤痕突然爆发出金光,将骗子笼罩其中,“你们这些吸血鬼,骗钱的套路从来没变过。” 他看着对方在金光中痛苦挣扎,皮肤像烧焦的纸般卷曲,“区别只在于,以前用枪,现在用笔。”
议会大厅突然陷入混乱。被金光惊动的吸血鬼议员们露出尖牙,市民们却像没看见般继续交谈,雾气在他们周围形成无形的屏障,屏蔽了所有异常。无天的白衣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善念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雾气,被光点触到的市民突然惊醒,发出惊恐的尖叫。
“撤!” 热血的惊雷枪红光暴涨,一枪轰开议会的后门,“老江,钟楼方向!”
往钟楼撤退的路上,江恩的罗盘始终指着穹顶的方向。那些被净化的市民自发组成人墙,用石块和木棍阻挡吸血鬼的追击,其中个白发老人举着拐杖大喊:“当年我儿子就是被他们骗得跳楼的!” 他的拐杖砸在吸血鬼的头上,杖头的铜饰竟泛着淡淡的金光。
钟楼的大门被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江恩的升阳诀撞上去,屏障泛起涟漪,却纹丝不动。顾采薇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屏障上,屏幕里的数据流疯狂跳动:“这是用鼻祖的血绘制的结界,需要同时注入阳气和仙气才能破解。” 她调出结界的三维模型,六个角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每个符文都对应着一种金融犯罪,得用对应的证据才能激活。”
“我来。” 徐襄突然掏出个 u 盘,往屏障上一插,泽熙投资的旧数据立刻在屏障上流动,“这是当年我做庄时的操盘记录,够不够激活‘操纵市场’的符文?” 他的银簪往 u 盘上一点,第一个符文果然亮起红光。
江恩将罗盘按在屏障上,盘面上浮现出尼古拉斯家族的秘密账本:“1929 年的股灾,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沾着血。” 第二个符文亮起时,他的疤痕突然剧痛,鼻祖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响起:“你的时间理论,本就该为我们服务。”
热血的惊雷枪射出红光,击中第三个符文:“这是三年前那个区块链项目的受害者名单,八个亿,三百二十七个家庭。” 枪尖的红光与符文共鸣,屏障上突然浮现出无数散户的脸,都是被骗得家破人亡的模样。
当六个符文全部亮起时,钟楼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江恩的罗盘突然指向地下,指针在盘面上画出螺旋状的轨迹:“鼻祖不在楼上,在地下!” 他的指尖在空气中快速划过,升阳诀的金光在地上凝成通往地下的楼梯,“他在沉睡,用雾都的能量滋养自己。”
地下密室的中央,躺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着的星象图,竟与江恩罗盘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棺盖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每一缕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江恩的疤痕突然剧烈疼痛,那些被炼化的吸血鬼残念竟开始躁动。
“小心!” 无天突然将江恩推开,自己却被黑雾缠住。白衣上的金纹迅速黯淡,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这雾气能吞噬善念……”
江恩的升阳诀全力运转,金光在黑雾中劈开条通路。他扑到石棺前,发现棺盖的锁竟是用时间晶体做的,上面刻着无数个日期,最早的一个是 1692 年 —— 那是尼古拉斯家族建立的年份。
“想打开它,得用对应的时间钥匙。” 顾采薇的屏幕上跳出时间晶体的分析报告,“需要找到 1692 年、1753 年、1819 年和 1929 年的金融事件证据,才能解除四个锁扣。”
“1929 年的我有。” 江恩掏出怀里的旧报纸,那是他当年预测股灾的报道,报纸边缘已经泛黄,“但更早的……”
“我知道在哪。” 徐襄突然往石棺旁的石壁上踹了一脚,暗格应声打开,里面藏着本黑色的账本,“这是当年泽熙的研究资料,里面有尼古拉斯家族操控历史上四次金融危机的记录。” 他翻开账本,1692 年的页面上贴着张泛黄的股票,“这是他们发行的第一张黑奴债券,骗了当时半个欧洲的贵族。”
当四个锁扣全部解除时,石棺突然剧烈震动。黑雾从缝隙里喷涌而出,在密室中央凝成巨大的蝙蝠虚影。但虚影刚要成型,就被突然涌入的阳光打散 —— 唐笑笑竟带着直播设备爬上了钟楼,用反光板将月光反射进地下密室。
“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骗你们钱的吸血鬼老巢!” 唐笑笑的声音透过设备传遍雾都,“点赞破十亿,我给你们直播砸棺材!”
石棺的盖子缓缓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只有块刻着六芒星阵的石板。江恩的罗盘突然指向石板下方,指针疯狂旋转:“他跑了!” 他的指尖在石板上快速划过,星象图浮现的瞬间,石板突然裂开,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通道,“通道通往雾都的下水道系统,跟尼古拉斯家族的城堡相连。”
热血的惊雷枪往通道里射了道红光,红光在黑暗中走了很远才消失:“追吗?”
江恩望着通道深处,疤痕上的金光渐渐平稳。他知道鼻祖不会走远,雾都的大雾就是最好的掩护。但此刻他的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了然的平静 —— 就像预测到股市的调整,虽然暂时无法突破,但趋势已经明朗。
“不追。” 江恩收起罗盘,疤痕的金光在密室里亮起,“我们已经撕开了他的伪装,雾都的市民会醒过来的。” 他想起那些自发组成人墙的百姓,想起白发老人的拐杖,突然觉得鼻祖的力量并非不可战胜,“就像被操控的股市,只要散户们团结起来,再大的庄家也得低头。”
离开钟楼时,雾都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江恩的罗盘指向东方,那里的雾气正在消散,露出久违的阳光。他知道与鼻祖的决战还在将来,但此刻的雾都已经不同,那些被净化的市民正在拆除议会大厦前的雕像,用锤子敲打的声音,像极了桃源的晨钟。
江恩对着雾都的方向轻轻点头,疤痕的金光与初升的朝阳融为一体, 他的罗盘在掌心轻轻转动,盘面上的星象图里,代表胜利的那颗星,正变得越来越亮。
热血拍了拍江恩的肩膀,惊雷枪的红光在雾中划出告别 的弧线。他知道,这场关于正义与贪婪的战争,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但只要像江恩这样的人还在,希望就永远不会被大雾掩埋。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层,照在雾都的钟楼顶上时,江恩的罗盘突然发出轻响,指针稳稳指向 “黎明” 的刻度。他握紧这块陪伴了自己半生的黄铜,仿佛握住了时间的脉搏,也握住了无数散户未曾熄灭的希望。在这场没有硝烟的金融战场上,他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