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屋的檐角还在滴着夜雨,丁元英将破译出的硬盘数据投射在和纸拉门上。绿色的数据流里,扶桑神社的鸟居图案反复闪现,与核废水处理厂的管道图重叠成诡异的符号。“每年三月樱花祭,” 他用激光笔圈出组加密代码,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秋雨,“神社都会收到笔匿名捐款,数额正好够买十吨核废料处理剂。”
热血的惊雷枪突然在墙角震颤,枪身映出神社正殿的虚影:朱红色的立柱上缠着锁链,锁链末端拴着生锈的锚链 —— 那是二战时驱逐舰的残骸。“大蛇的符文,” 他指尖抚过枪身的红光,“和神社供奉的神体纹路一模一样。” 昨晚山本一郎消融前的哀嚎突然在耳畔回响,“永生…… 原来他们把核辐射当神药。”
江恩正用桃木膏涂抹肩膀的伤口,绷带渗出的血珠落在罗盘上,竟凝成朵黑色的樱花。“1946 年我在神奈川见过类似的祭祀,” 左手腕的疤痕传来阵阵抽痛,“当时他们用战俘的血浇灌神树,说能净化战争罪孽。” 他突然抓起祭台上的清酒泼向罗盘,酒液蒸腾起的雾气里,浮现出一群戴白手套的人 —— 正将辐射容器搬进神社地窖。
小桃红的珍珠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簪头的夜明珠映出地窖的全貌:十二根盘龙柱环绕着口古井,井壁上刻满了诅咒般的经文,井底沉着艘微型潜艇,艇身印着扶桑神社的徽记。“水族说这口井连通着东京湾的海沟,” 她的声音里带着龙语特有的震颤,“那些核废水处理剂根本没用于净化,全倒进井里喂给了海沟里的怪物。”
徐来突然踹开拉门,武士刀上的水珠溅在数据图上。他刚从神社后山回来,和服下摆沾着带刺的藤蔓 —— 那是神社特有的 “缚灵藤”,专缠心怀怨念之人。“拍到了好玩的东西,” 他将微型摄像机往桌上摔,屏幕里立刻出现群穿黑袍的人,正在神树前焚烧文件,“这些家伙居然在给捕鲸船祈福,说要‘净化’太平洋里的所有生灵。”
唐笑笑的直播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画面切到神社的官方网站:首页滚动播放着 “海洋净化计划”,配图是群戴着防毒面具的神官,正往海里倾倒金色的粉末。“家人们快看!” 她的指虎在屏幕上划出火花,“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环保 —— 用神社的符咒掩盖核污染!” 弹幕瞬间刷屏,有人认出那金色粉末是放射性废料的伪装涂层。
芮小丹的手铐突然扣住窗棂,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鹭。她刚审完被捕的佐藤,对方裤脚还沾着神社的泥土。“这孙子招了,” 她往桌上扔了份供词,字迹被泪水晕得模糊,“神社的主持是山本一郎的叔叔,每年都会选神待少女当‘祭品’,扔进井里安抚怪物。” 供词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与密室容器上的符咒如出一辙。
子夜时分,众人潜入神社后院。月光透过缚灵藤的缝隙,在地上织出张巨大的网。热血用惊雷枪劈开挡路的鸟居,朱红色的木屑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落地即化作细小的鳗鱼 —— 那是被污染的海鳗,鳞片上还沾着核辐射的磷光。“这些东西本该生活在深海,” 他的靴底碾过挣扎的鳗鱼,“现在却成了神社的看门狗。”
神社正殿的铜钟突然无风自鸣,钟声里混着鲸鱼的哀鸣。江恩的罗盘在神案上疯狂旋转,指针指向神龛后的暗门。他往暗门缝隙里塞了把桃木粉,粉末燃起的绿火照亮了门后的阶梯 —— 每级台阶都刻着船锚图案,从昭和年间直延续到平成。“这些台阶是用沉舰的钢板做的,” 他的指甲抠进台阶缝隙,带出点黑色的锈迹,“上面的血迹来自不同国籍的船员。”
暗门后是间圆形石室,十二盏长明灯照出墙上的壁画:第一幅画着神官用活人喂海怪,第二幅是捕鲸船在血海里航行,最后幅竟画着只覆盖半个地球的巨眼,瞳孔里满是核辐射的符号。正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个昏迷的少女,她的胸口贴着扶桑神社的符咒,皮肤下隐约有鳞片在蠕动。
“是千叶港失踪的渔民女儿,” 小桃红的珍珠簪突然刺入少女眉心,簪头的夜明珠爆出蓝光,“他们在把她改造成新的辐射傀儡,用来操控海沟里的怪物。” 少女睫毛颤动时,嘴里吐出串气泡,气泡里浮出艘捕鲸船的虚影 —— 正是今晚要出海的 “神风丸”。
石室顶部突然传来碎石坠落声,神社主持带着黑袍神官堵住了入口。老东西的白胡子里缠着缚灵藤,手里的锡杖顶端嵌着块墨绿色的水晶,水晶里封着只干瘪的眼睛。“擅闯圣地者,” 他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都要成为大御神的养料。” 锡杖顿地的瞬间,墙上的壁画突然活过来,捕鲸船的虚影撞破石壁,带着滔天巨浪扑向众人。
热血将惊雷枪掷向空中,枪身化作道红光,在石室顶部炸开个窟窿。月光倾泻而入的刹那,他拽起少女往窟窿冲,徐襄的金链则缠住主持的锡杖:“1938 年你们用这招骗了多少渔民?” 金链突然收紧,勒得锡杖上的水晶迸出裂纹,“把他们的渔船骗去撞暗礁,再把尸体喂海怪,真是祖传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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