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还没响，阮小白就醒了。
他做好早饭，又把给姐姐带的便当装好，放在餐桌上。
周亚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她走到餐桌前，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唔……小白你起这么早。”
她含糊不清地说。
“嗯。”
阮小白把一杯温水递给她。
周亚接过喝了口，然后回房间换了身方便干活的旧衣服，背上工具包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她换好鞋，却没立刻走。
她转过身，看着跟到门口的小白，眼神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小白。”
“嗯？”
周亚没说话，只是弯下腰，把脸凑了过去，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阮小白的脸颊瞬间就热了起来。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你......”
“亲一下。”
周亚的声音理直气壮，还带着点回味。
阮小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心里天人交战。
姐姐又在欺负人了。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变态姐姐。”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但周亚听见了。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阮小白闭了闭眼飞快地凑上前，在她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柔软的，温热的。
亲完，他猛地后退好几步，低着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周亚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嘴角一直扬着。
“我走了。”
她心情极好地挥挥手，转身带上了门。
“路上小心。”
阮小白叮嘱道。
门被关上，屋子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阮小白站在原地，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见。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目光落在了书桌上。
那件男仆装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桌角。
昨晚的种种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
一种陌生的情绪，像藤蔓一样，从心底悄悄地蔓延开来。
给姐姐看......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阮小白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摇了摇头。
不过......靠这个直播赚钱肯定有戏。
这个想头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就被他立刻否定了。
虽然肯定能赚很多钱，但那也太......下流了。
被那么多陌生人看着，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
可是，只是给姐姐一个人看的话......
阮小白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
他觉得自己对姐姐的感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那种感觉，已经超出了单纯的亲情和依赖。
他不敢再想下去。
阮小白深吸一口气，把那件衣服连同项圈一起，塞进了衣柜的最深处，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一起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心跳稍微平复了一点。
他走出房间把姐姐没喝完的半杯水倒掉，清洗了杯子，然后不紧不慢地收拾起厨房。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熟练。
很快，小小的厨房就恢复了整洁。
做完这一切，他擦干手，走回客厅。
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电视柜的一个抽屉上。
搬家的时候，一些零碎的小东西都塞在了那里。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重新归置的。
抽屉里东西很杂，旧数据线，几节电池，一把卷了刃的小刀，还有几张散落的照片。
他拿起那几张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泛黄，边角也磨损了。
第一张上面，是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站在一面斑驳的墙前面。
她抿着嘴，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直直地看着镜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二张，她大了一点，七八岁的样子，坐在一个石阶上，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一共就四五张，都是她的小时候。
虽然模样稚嫩，但那股子冷淡又倔强的神气，和姐姐一模一样。
他拿着这几张照片，心里莫名地就安定了下来。
好像透过这些不会说话的纸片，他看到了姐姐的过去，离她更近了一点。
可为什么都是小时候的？
再大一点的呢？
念头一冒出来阮小白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姐姐紧闭的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