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扫过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狼牙老兵。
最后，落在了那些站着的，没有参与围殴的狼牙士兵身上。
“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狼牙。”
“五十个老兵，打不过我十个兵。”
“甚至，连让他们喘口气的资格都没有。”
“我问你们，这样的兵，我要来有什么用？”
“拉低我们龙炎的平均水平吗？”
“还是让他们在战场上，拖我兄弟们的后腿？”
李锐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所有狼牙士兵的心口上。
他们低下了头。
一个个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无法反驳。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所以。”
李锐收回目光，看着何志军。
“这次选拔，狼牙特战旅，我一个人都不要。”
“你们，太弱了。”
太弱了。
这三个字，比任何羞辱都来得更加刺痛。
何志军闭上了眼睛，满脸的痛苦。
他知道，李锐说的是事实。
就在这时。
“报告！”
苗狼往前踏出一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我要加入龙炎！”
“我要变强！”
他的吼声，点燃了压抑在所有人心中的那团火。
“报告！我也要加入龙炎！”
小蜜蜂也冲了出来，站到了苗狼的身边。
“没错！我们是要变强！”
“我们不想再被人这样踩在脚下！”
“报告！”
“报告！”
一个。
两个。
十个。
几十个……
近四分之一的狼牙士兵，全都冲出了队列。
他们站得笔直，死死地盯着李锐。
他们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屈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们要变强！
不惜一切代价！
李锐看着眼前这近百号人，嘴角终于向上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才是他想看到的。
“想加入龙炎？”
李锐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可以。”
“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冲出来的士兵们，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
“但是。”
李锐话锋一转。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进了龙炎的门，你们会发现，今天这种程度的挨揍，只是开胃小菜。”
“你们会后悔的。”
“报告！绝不后悔！”
苗狼带头吼道。
“绝不后悔！”
近百人的怒吼，直冲云霄。
李锐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一个身影上。
是高大壮。
“高大壮同志。”
他改了口，语气变得正式了一些。
“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继续发光发热？”
高大壮的身体一震。
他没想到，李锐竟然会单独邀请他。
他没有说话。
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站得笔直。
然后，他转向何志军的方向，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这一个军礼，包含了太多。
有不舍，有愧疚，有感激，也有告别。
何志军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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