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夸我了能坏到哪里去。
老者慈爱地看着商鹿，没想到他的残魂散落人间，还救了这么天资出众的孩子，想到之前仅一面之缘他就鬼使神差给了那部功法，看来缘分早就天定。
“楼楼啊，为师有件事要通知你。”
楼炎点头：“师尊你说。”
老者认真地盯着他。
几百年没见，当师父仍旧眼光毒辣，一眼看穿他如今状态，当年便不赞同他修行什么无情道，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吃苦头了吧。
重新感受七情六欲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理智和情绪做斗争，一千岁的理智和十几二十岁的情绪冲突，清醒地看着自己失控，是件很痛苦的事。
“师父给你收了个小师妹。”
楼炎先是一愣，随后点头：“那挺好啊，能入师尊的眼想必那人天资极高，师尊可将人带回凌霄峰，弟子替您教导。”
“正好我收了徒弟，一起教导并不费事。”
冷良俊在一旁听得乐呵乐呵的，师祖竟然闷声干大事，又替咱天元宗招揽一个天才。
商鹿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觉得自己大靠山越来越多。
老者指着商鹿：“我新收的弟子就是她。”
楼炎：“……”
宗主：“……”
商鹿：“……”
面对三人一兽八只眼睛，商鹿完全懵了，有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
好端端的，她怎么变成将要拜的师尊的师尊的徒弟了。
楼炎怀疑自己听错了：“师尊，她是我徒弟。”
“楼楼，不要任性，这的的确确是你新入门的小师妹，以后你就代为师教导，多用点心。”
楼炎横眉冷竖，大逆不道地发言：“师尊，你都死了还要和我抢徒弟？”
死了五百年了，突然诈尸，他还没从重获师尊的喜悦中退出，就被师尊背刺了。
小小：“昂~就是就是。”
老者仍旧笑吟吟的，看楼炎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从小他因为修无情道板着个脸，装高冷装无情，现在看着反倒有那么丝人气儿。
“师尊，商鹿和我有师徒缘，恕弟子不能让给你。”
她又不是货物什么让不让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仙尊对自己执念这么高呢，看来他是真看好自己啊。
但眼下这情况，她该拜谁为师呢？
做男主小师妹貌似更得劲啊。
“没错，当初我那一缕残魂的确算到你和这丫头有命中注定的师徒缘分，所以才让玄雷之灵撕破虚空将人送到天元宗。”
商鹿恍然，原来如此。
难怪她一介凡人，却能在一天之内穿越万里抵达天元宗。
楼炎意外，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可你没把握住，这丫头不愿拜你为师，如今和她有师徒缘分的是为师。”
老者慈爱地看向商鹿，手中拂尘一甩：“商鹿，你可愿拜我为师？”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只是一缕残魂，出不了这雷池，不能在外替你出头， 更教导不了你什么，但同老头既然将你从异世拉来，又设局问心，便注定你我有解不开的因果。”
“这枚印记是他想收你为徒的心愿，他乃我一缕残魂，你若愿便拜我为师。”
“不愿，我不强求，你拜楼楼为师也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