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山跟在商鹿身后一起去客院，他不由问：“小师祖，如果我选择放弃，你会失望吗？”
“会！”
商鹿如实道。
“你难道就不担心你死之后，芸娘会难受吗？”
“不担心，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修行，我先是商鹿，然后才是某某某的孩子，只要自己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我的目标是化神、是合体，是飞升成仙，为了这个目标，我不顾一切。”
哪怕前路坎坷，哪怕有死神相伴。
“褚山，你该好好想想，你的目标是什么，正如南宫北宿所说，如果你放不下，可以回去侍奉他们，等他们百年后，再出门历练其实并不差。”
“你陪着他们，也可以在宗门修炼，以你的天资，速度不会慢到哪里去。”
褚山脚步一顿。
这个办法看似完美，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他也能尽到最大的孝。
但他心里就是不想这么做。
“如果我那样选择，是不是就再也追不上你们的脚步了？”
“对。”
一步慢步步慢。
他已经慢了一步。
到房间了，商鹿进门，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褚山的房间在隔壁，他回去盘膝坐在蒲团上，想修炼，却一直静不下心。
最后，他拿出一张纸一支笔。
他进入宗门后，学习了很多字，如果没有宗门，他这会儿还陪着爹娘在家种地，大字不识一个。
他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封遗书。
首先，他会努力活下去，不顾一切地活下去。
其次，他要修炼，要变强，要和小师祖一样飞升成仙。
最后，如果他不幸陨落，希望爹娘不要太伤心，也不要想不开，好好过日子。
写好遗书，心里的重担陡然放下，他感觉身心都像是卸去了枷锁，变得轻松起来。
商鹿刚沉心修炼，忽然感觉周围灵气躁动，朝着某个地方涌去。
嗯？
她睁开眼，看到褚山房间土系灵力浓郁，灵气在房间顶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这情况她并不陌生。
当初刚踏入修行，她破开心中枷锁，也曾经历过一次。
“顿悟啦？”
商鹿拿出裁云剑，跳到假山石头顶上，拿出阵法布置好，不让人打扰。
这边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南宫家不少人，纷纷聚拢在小院这边来。
南宫昶雅姐弟和杭梦云过来，人群立刻让开一条道，这是大小姐的院子，没人敢擅闯。
三人走到她身边，了解过情况后都有些意外。
南宫昶雅眉眼明亮了几分：“之前是我小看他了。”
不否认，在看到他修行懈怠，又因父母瞻前顾后时，是有些偏见的。
“突破也好，能在秘地里多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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