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拂过焦土,卷起一片尘泥。
也露出了被尘泥掩盖的一滴暗红的干涸血渍。
随着时间的流逝。
这滴血渍竟不再干涸。
颜色也变得鲜亮起来。
直至半个月后。
这滴鲜血慢慢悬浮起来,随后不断膨胀涌动。
最后化为人形。
“呼...”
楚怜生喘了口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他眼神阴翳,却面无表情。
衣袍身上的血色已然消失不见,变成纯白之色。
“易道友...”
楚怜生坐在地上,摸出几颗血色丹药吞下,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
他抬头望去。
暗淡的黑线沿着一个方向绵延出去。
“好狠的手段啊...”
楚怜生叹息一声,摇摇头。
他不能理解。
像这般天骄的人物,为了一个妖兽的筑基奇物,怎么能用出那等损命折寿之法?
他一手抚过储物戒,想要取出折扇。
直到摸了个空,才想起来,那柄上品法宝已经被劫雷给摧了个粉碎。
“可惜。”
楚怜生的手中多出一道血玉书简,他抚摸着血玉温润的手感,眯起双眼,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看来这位朋友已是油尽灯枯了。”
“......”
......
少年背着易安回到村里。
先是把这个落难后昏迷不醒的少爷放在家中。
之后与父母商量了一番。
最后才去找了村长。
好说歹说之下,村长才愿意把家里的牛车借出去。
“爹、娘,我送这位公子去县城里看郎中了。”
“小牛,把这些钱拿着,到了县城看病救人少不了花钱。”
“去吧,小心一些。”
老实本分的中年夫妇挥了挥手,把家里不多的钱财给了孩子。
好在这些年还算丰年,家里多少有些余财。
陈小牛和父亲一起把昏迷不醒的易安搬到板车上。
随后对父母挥手告别。
走了半天,才看见了县城的影子。
进了县城后,便沿着常走的道路,来到一间医馆外面。
“先生!先生!”
陈小牛背起易安,吃力地走进医馆。
掌柜正低着头算账,也没抬头,说道:“小牛啊,把药给伙计就行。”
“不是,先生,我在山上遇到个人,他好像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请先生看看怎么回事。”
陈小牛在伙计的帮忙下,把易安放在简陋的床榻上躺好,这才对着掌柜喊道。
掌柜一听,立马抬起头,快步走了出来,
“让我看一眼。”
他走到榻前,先是看了看易安的衣服,眉头一动,“还真叫你捡了个公子哥回来。”
说着,掌柜又蹲下身子,仔细瞧着易安苍白的面容。
随后伸手搭在对方手腕上,眉头微皱。
“噫?”
“先生?怎么了?”
陈小牛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带的钱不够。
掌柜却没说话,只是眉头愈发紧皱。
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看着陈小牛说道,
“他没病没伤的,你往我这送干嘛?”
“啊?”
陈小牛愣了愣,“怎么会,你看他一直都不醒。”
“或许是心神消耗过大,还有气血有些虚浮。”掌柜摇摇头,回到柜后继续算账,
“总之无甚大碍。”
陈小牛还是不放心,纠结着。
掌柜抬头看了他一眼,“留下来观察几天吧。”
“那个...我还要回家呢,村长就把牛车借给我用一天。”
虽然这个时节并不农忙,但陈小牛也要天天上山捡药或是砍柴。
“你先回去吧,把他留下就行。”
“呃...”
陈小牛纠结一番,还是点了点头,“那个,多少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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