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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夜之间,大夏内的大宗师和一部分宗师们,全都收到了消息。
也全都意识到了,大夏内部正在经历一场怎样的风云巨变。
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因为反对没用,也没有意义。
元首代表大夏最高政府,已经彻底放权给了易安。
徐志强则代表他父亲元帅徐武,旗帜鲜明地代表军方站队易安。
他们或许心里有些不同的想法。
有什么用?
元首和元帅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最多只有几年寿命的时候了!
而是两位还剩下一百多年寿命的九品武圣!
天已经蒙蒙亮。
一缕晨曦自天边打来,刺破无边的黑夜。
锦城市。
天府路还在进行着申冤大会。
“易将军...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一位身着破旧衣物,满头干枯雪白头发的老妇人,一下子跪倒在了易安面前。
她泣不成声,双手抓着易安的裤腿止不住颤抖,哭得撕心裂肺。
这位老妇人姓张,看着估计有七十多岁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告谁。
因为她儿子原本是治安局的一位所长,她孙子也是治安局的治安官。
就因为她孙子给路边一辆违停的车子贴了张罚单。
第二天,她儿子和孙子便一起下岗了。
没了工作,只能去当狩猎者,去狩猎异兽赚钱。
结果就是,短短一周之内,两位武者莫名其妙死在了外面。
“您先起来。”
易安蹲下身子,将哭泣的老妇人搀扶起来,交到旁边已经不再落泪,但依旧满脸愤恨的李彬手里,
“放心,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高局长,你手底下的治安官还是个高风险工作?”易安眯着眼,看向趴在地上的高山,
“这都第六个了吧?你说他们得罪了谁?都死的这么莫名其妙?”
“你连自己属下的命都保不住?!”
一声怒喝,吓得高山浑身一颤,不停磕头。
他的确保不住手下的命。
因为他知道那些治安官虽然只是正常执行工作,但却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他自己都是马志宏一手提拔起来的,身上早已经打上了马家的标签。
在锦城不守规矩,不守法的人很多。
但这些人里,更多的正是马正南这种世家子弟。
只要治安官正常执法,难免得罪这样的二世祖。
这些二世祖家里,哪个没有个高官父辈?
哪个没有宗师祖辈?
他高山一个小小的五品,一个小小的治安局长,拿什么保手下的命?
“下一个!”
看着磕头如捣蒜,鲜血横流的高山,易安收回了目光,将视线再度投向周围的人潮。
锦城的百姓们已经站了许久。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但他们并不觉得累。
“易将军...我叫王炳森,我要告我自己。”
一位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走了出来,来到了易安面前。
“告你自己?”
易安看着王炳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王炳森用力地点了点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扶了一下滑下来的眼镜,镜片后面透露出坚决的光芒。
他并不是武者。
在这里站了许久,已经感到疲惫。
“我是锦城市天府区法院的副院长。”
“我要告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