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事。
“我也不知道。”
马强军拉着儿子坐到了茶几边,散烟之后,用引火术给儿子亲手点上,
“他们到底做了多少这种事,我们不知道,哪怕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只有百姓知道,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百姓心里。”
这话真的挺扎心。
听起来好像是在为他们开脱。
实则是把自己的脸面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如果不是他马强军,如果他早就死了。
那么马家人或许也会干一些祸害百姓的事,但绝不会这么霸道,这么过分。
一根烟抽完。
马靖远站了起来,然后跪在了父亲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爹,我要去镇天城了。”
“想好了?”马强军把他扶了起来。
“决定了。”
马靖远用力抹了把泪,笑了起来,“爹,你刚才那一手叫引火术吧,我看见了。”
“咱们大夏真的要好起来了,我看不见了。”
“看不见也好。”马强军并没有说什么,以死明志也算这个儿子最好的结局了。
“你手底下还有多少兵?”
“三千,都是精兵,由志刚带着。”
三千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
但各个都是三品以上的战士。
都是在界域里,与异族厮杀无数之后,留下来的百炼精钢。
算是他马靖远的部曲,是他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培养出来的力量。
“走之前把兵留下吧,以后姓易了。”
“顺便把志刚也带走。”
“是。”马靖远毫不犹豫地答道。
父子俩几句言语,就决定了西南军区一位军团长的命运。
“爹,我走了。”
“走吧。”
马强军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这位即将赴死的孩子。
随着大门紧闭,只剩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
入夜。
窗外星斗流转,明月皎洁。
锦城市政府会客厅内。
易安已经懒得去数,今天一天见了多少所谓的大人物了。
有川省的一些高官。
有西南军区的一些将军。
还有周边几个省的来人。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代表某个势力,来求情,或者试探他的态度。
这次闹的确实太大了。
一旦公审开启,牵扯出来的官员只怕都有数千人。
那些官员中大部分都不是某个家族出身,但都和那几个家族有着关系。
毕竟没那些家族点头,他们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这么一想,咱们西秦省倒是要好点。”
易安靠在椅子上,想着。
“哦不对,徐文贤这老小子是新生教的。”
“比如江天佑,没徐文贤点头,他也坐不上市长。”
“跟这些家族也没啥区别。”
想到这,易安都有些无语了。
合着大夏就没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唉。”
说实话,现在这个场面易安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旦公审开启,难道要一次性处理西南数千官员?
只怕西南几个省当场就停摆了。
这还是那些势力配合的前提下。
要是他们不配合,选择反扑呢?
“喂,老徐。”
易安摸出手机,给徐文贤打了过去。
他想不明白,但徐文贤这位省长、主教,肯定能想明白怎么处理。
索性问问这位最忠实的属下了。
“老徐,有件事我想跟你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