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青的视野里，整个洛阳司隶范围内，鬼气漫天。
虽然短时间内还诞生不了足以干涉现实的恶鬼。
但人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长此以往难免害病。
其中最常见的，就是各种疫病。
“这倒是专业对口了。”
徐青一个闪现，来到洛阳城上。
要祛除这些鬼物倒也简单，一道天雷下去，阳刚之气足以涤荡十里。
不过徐青有更具性价比的办法。
六魂幡摇动，鬼气开始自动向他收拢。
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的怨魂厉鬼都被收拢一空。
几年过去，六魂幡内的两千多万荣托尔厉鬼已经互相残杀到只剩万余。
个个都是筑基起步，甚至金丹期的鬼将都有十几个。
新收的这十万人族孤魂，若是放开让它们斗，恐怕都得成为荣托尔蜥蜴的口粮。
“算了，直接给它们分了。”
荣托尔长得太不符合他的审美了，除了金丹期鬼将外，全部被分形化作了最精纯的鬼气。
鬼将已经有了心智，可以下令让它们不得主动吞噬人族。
至于人族的鬼要是自己找死，那就管不了了。
收拢完鬼气，看着满目疮痍的中原大地。
徐青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按照这个情况，怕是几年后自己的六魂幡里，人族鬼魂都要超过百万了。
……
春雷震震，转眼数年过去。
徐青辗转各地，收拢的鬼魂早已超过百万之数。
尤其是曹操屠徐州后，六魂幡内鬼魂数量更是一次性暴增几十万。
期间见证历史事件，被系统称之为剧情，也得到了上千通用点。
这一遭，越是看遍人间离乱凄苦，徐青道心越是坚定。
进入游戏前，他本意是见识一下三国名人，散一散心中的郁气。
现在则是越发觉得，这几年下来，不亚于红尘炼心。
许昌，伏牛山脉，老君山中。
仍是那座巨石。
南华的身影飘然出现。
再次相见，他居然白发转黑，看起来倒像个青年一般。
徐青诧异：“看来道友之前是真的伤得不轻。”
“不叫前辈了？”
南华促狭道。
徐青汗颜：“想通了一些事情，道友莫要取笑我了。”
“哈哈哈，好好好。”
南华笑着，年轻的他看上去越发洒脱出尘：“道友要走了么？”
徐青摇摇头：“再等几年，还是有些看不破，准备救几个人。”
他话一出口，南华就知道他想救的是谁了。
“救不了的，命数早已注定。”
“即便救了，也不过是捞起水中之月，徒自欣赏罢了。”
关于命运，徐青毫无涉猎。
他皱眉道：“既然都救了，为什么又说是水中之月？”
“哈哈哈——”
南华拉着他的衣袖，走到河边。
从岸边撇下一根竹子，随波逐流。
在法术的作用下，一段段犹如实质的虚影留在它经过的水路上。
南华捞起一段残影，那节竹子无论摸上去，还是看上去都与真实的竹子无异。
“看，这是竹子吗？”
“是。”
“这是原来那根竹子吗？”
徐青没说话，他看着已经顺着河流飘远的竹子，知道这不是那根竹子。
它不过是一个影子，如果南华散去法力，它就会忠实的回到水里，成为那根竹子的“过去”。
“我懂了。”
“哈哈不必纠结，那根竹子走得已经够远了，你现在可没有同情他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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